她以易容之术减去丽色,若是皇上要怪罪,便降罪民妇一人好了!”杨秋璇跪下来说道。
这时,杨茗钰也走上了前来,半跪于地,正言道:“启禀皇上,令杨氏阿凌易容改貌,也是臣的主意,臣妹貌美,一生不幸,臣担心这位外甥女重踏覆辙,所以才让她平凡做人,只求保她平安一生!”
正所谓爱女心切便是如此,皇上的面容稍稍有所缓,但见韩凌如此动人心魄的姿色,不免又有些遗憾,就在他沉默的片刻,景王也半跪了下来,请求道:“父皇,杨氏阿凌既便有无心之过,但毕竟救母妃有功,还请父皇看在她功大于过的份上,免其罪!”
丰臣泷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他端起了一只琉璃酒杯,将满盛的酒水一饮而尽。
香妃看了景王一眼,又看了面色含笑但眸中已隐含凛冽的徐舒玄一眼,忽将朱唇凑到皇上耳边说了一句话,皇上听后眸光变化一刻,旋即大笑了起来,一拂袖抬手道:“诸卿不必紧张,秦公公太过大惊小怪,让诸卿受惊了!都起来吧!”说完,冷着脸瞪了秦公公一眼,秦公公立刻颔首陪罪!
杨茗钰、景王与徐舒玄各自回到了位置上,杨秋璇正要牵着韩凌回到屏风的另一边时,皇上突然又喊道:“等等,朕的爱妃还有个提议,今日众卿欢聚一堂,又是世子的生辰宴,而杨氏阿凌你又是世子的未婚妻,不如在此献艺一个节目,也好让诸卿见识一下你的才华,如何?”
皇上话刚落下,香妃又接了一句:“皇上,臣妾还听闻杨家的两位小公子也是才情不凡,杨逸之的琴棋,杨曦之的书画,不如,就让杨氏阿凌献上一舞,以杨逸之的琴,杨曦之的画来让大家开开眼界,也好让臣妾见识一下这杨家的子弟与女子是何等的个个不凡!”
韩凌听罢心头一凝,看了一眼正依偎在皇帝身边得意含笑的香妃:让她与两位表哥在这么多公卿士族子弟面前献艺,她这是要将我们杨家的人置于何地?可笑这昏君竟然还笑得如此心安理得?
杨逸之与杨曦之不禁将拳头握紧。
韩凌跪了下来,拱手说道:“皇上,臣女愿意与两位表哥一起献艺,诗、书、礼、乐本也属君子六艺,但臣女有一个请求?”
“你又有请求?”皇上但觉有趣,上次这女孩子在救卢靖妃之前,也事先向他提了个要求,他甩了甩袖,道,“好,那你说吧!”
韩凌道了声是,回道:“若是臣女献艺之后,香妃娘娘对臣女又有刁难,还请皇上能公平以待,莫让小人将我等与伶人相比!”
韩凌的话说得不可谓不尖锐,香妃不禁杏眼圆睁,满含羞怒,皇上的脸色也略显尴尬起来,这才意识到,香妃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折辱了杨家子弟,有失他的君王之风。
他正要说什么时,韩凌已快步走到了杨逸之与杨曦之的面前,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杨逸之与杨曦之便站起了身来,对魏国公说道:“国公爷,我们需要一架琴,还有笔墨纸砚!”
魏国公道了一声好,便立刻叫身边的小厮取了一架琴与文房四宝过来。
杨逸之调了调琴弦,韩凌出去换了一身装,再进这个待客厅时,众宾眼前又是焕然一新,此刻的韩凌已换了一身轻袍,脸上罩着半张面具,虽然体态轻盈,足下生风,可是整个人却已罩上了一种凛然的气势,英姿飒爽更有一种别样的风姿!
丰臣泷一不由得将眼眸缩了起来:这才是他前世所见过的那个她!那个飒爽傲烈却有些绝媚风姿的她!前世就是这样的一道身影令他心动,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将她夺到自己身边“囚禁”了她两年,而也就是因为他的霸道占有和“囚禁”,才让她失去了曾经令他心动的那一抹灵气。
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