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就看见茅十八那丑陋的笑容。
“这座牢房共有三道铁门,咱们只需要再把外面那道铁栅栏弄弯,出去后抢了刘牢头的钥匙,就可以打开最后一道大门。”任思齐道。
茅十八点点头,拿着湿衣服和马桶提手向外面走去。
看了看其他牢房,任思齐摇了摇头,伸手扯住茅十八手下一个海盗,“你用我刚才的方法去吧其他牢狱打开吧。”
这名海盗诧异的看了任思齐一样,想了想顺从了任思齐的话,脱下衣服向马桶走去。其他牢狱醒过来的囚犯发出低声的欢呼。
这些囚犯中有被冤枉的,更多的则是真正的罪犯,任思齐没办法才把他们放出,因为如果他们叫喊起来的话,任思齐和茅十八等人肯定不能顺利从牢中逃出。都是天涯沦落人,救了就救了吧,只希望他们出去后能从新做人,任思齐自己安慰着自己。
外面的铁栅栏被茅十八以同样的方法弄弯了,茅十八带着三个手下钻了出去。这道铁栅栏的外面就是牢子们休息的耳房,在里面睡着四个值夜班的牢子。
茅十八带着手下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耳房里很快传出阵阵闷哼,很快茅十八轻松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
牢狱挨个被打开,一个个的犯人兴奋的走了出来,在过道里站成了长长一溜。任思齐打眼看去,足有三十多人,想不到小小的鄞县城竟然有这么多的犯人。
“秀才。”熊二欣喜的走了出来,站在任思齐身边开心的笑了。
“那刘牢头今晚没值夜!”茅十八遗憾的对任思齐道:“外面应该还有十来个牢丁,我带人去解决他们。”
自从嘉靖年间倭寇作乱以来,江南之地已经太平了百年,军心民心已经无比的懈怠。负责看守监狱的十来个牢丁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没有发觉里面监狱闹出来的动静。
茅十八带人摸进房间,拔出墙上的朴刀,一刀一个把牢丁杀死在睡梦之中。
“车船店脚衙,没罪也该杀!”茅十八看出了任思齐的不忍,说道:“这些人平日里不知道从犯人身上刮了多少皮,做的坏事比老子还要多。”
想想刘牢头丑恶的嘴脸,任思齐默然了。
“咱们逃出就逃出,到城里可不能杀人放火。”任思齐道。这三十多个犯人冲出去,要是在城中杀人放火起来,那不知还会死多少人,这可都成了自己的罪过。
“就你心软!”茅十八撇嘴道:“咱们就是为了逃命,谁他娘的会杀人放火,等着官军来围剿吗?”
这样最好,任思齐点点头不再言语。
在茅十八的威压下,杀人放火的事情没有出现,犯人们沉默的顺着街道走了,向城外走去。
鄞县县城当然有城墙,在夜晚城门也早已关闭。在城门口也有着十来个守城的兵丁,但是长年的太平使得军心非常的懈怠,守军们也完全想不到会有犯人从城内逃出,都在城楼里呼呼大睡。
茅十八带人悄悄打开了城门,竟然没有惊动城门楼的守军。
犯人们出了城后,离开散开各奔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