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满兵打马从缺口越入冲进阵中。一个满兵跃马之时回手就是一刀,正削在一个长枪手的后背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战马被长枪刺死的满兵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怪叫着提起武器向对面的明军攻去。
单薄的阵列被冲开一个口子,大队满骑兵从口子中冲入,一部分满骑兵掉头杀向火枪手和盾牌兵,另一部分则直接冲向后方的三排长枪兵方阵。
看到方阵被突破,黄凤舞娇喝着舞动长枪向着冲阵的满骑兵杀去,一枪正扎在一个满兵的腿根,顺势一挑,那满兵嚎叫着落下战马。
矮身躲过一个满骑的劈砍,顺势一挥长枪,锋利的枪刃削断了战马的前腿,那战马往前又跑了五六步,嘶鸣着轰然倒地。
“大家别害怕,按照训练组成小三才阵!”黄凤舞一边战斗,一边高声呼喊着。
既然被敌军突入阵中,原来的方阵再无作用,大部分明军士兵正处于慌乱的状态,战场上到处都是满骑呼啸奔驰,满兵挥动武器借助战马之势狠狠地攻击明军。
满兵所用的武器多是狼牙棒、铁斧之类的重武器,明军的长枪和他们稍一碰撞就被砸断,再一补上一棒,任是部分明军穿着盔甲也无济于事。
不得不承认,相对于岱山舟山这些刚从军不久的士兵来说,满洲兵则都是真正的职业军人,他们的战力远非明军所比。战斗到现在,明军还未溃逃已经是奇迹。
战场上的舟山岱山士兵并非普通的明军,对岱山士兵来说,他们自成军以来,还从未败过,心中自然有一种荣誉感。而且他们的家眷都在岱山,岱山军法严明,若是临阵溃逃,等着他们家人的只有被驱逐出去一途。
而舟山士兵没有逃则是因为黄凤舞还在战斗,黄凤舞在舟山士兵中的地位远比她爹黄斌卿要高。黄凤舞把家中田产拿出来进行练兵,使得许多的舟山军户的日子大大改善,而黄凤舞平日的人品口碑也非常之好,舟山军士兵乐于为她作战。
现在黄将军还未走,他们又岂能私自溃逃?
听到黄凤舞的呼喊,慌乱中的明军回过神来,慌忙三人一组,组成一个小小的三才阵,把火枪手护在中间。
短短的一会儿交战,已经有一百多明军倒在血泊之中。
可是三才阵一成,局面立刻不一样了。三个长枪兵一组,根本不惧单个骑兵的攻击,满骑兵策马冲来,三支锋利的长枪伸出,使得战马根本不敢直接撞阵。满兵挥舞着武器砸向其中一个明军时,另两个明军则会把锋锐的长枪狠狠地刺进战马的肚腹。
这三百冲阵的满兵都是满洲骑兵,身上并未穿重甲,多数穿着一副普通的铁甲或者皮甲,根本就抵不住长枪的攒刺。留在后面攻击火枪手和盾牌手的满兵有一百多人,可三才阵一成,大部分满兵的战马被长枪刺死,满兵们不得不下马步战。
其实满骑兵步战的本事不比骑战差,满人身材矮壮,力大无穷,身披重甲,其战力要远远高过明军士兵。而且满人都是职业军人,连年厮杀磨炼出的战技也不是普通的明军能比。
往往三个明军组成的三才阵才能抵住一个满兵。
一个雄壮的满兵竟然身披了两重铠甲,挥斧砸断刺入铠甲的长枪枪杆,咆哮着向对面的明军砍去,明军的长枪虽然刺破了两重铠甲,却没有对他造成重伤。
看到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面的明军骇的心惊胆战。手拿盾牌的明军伍长慌忙举起手中盾牌,迎向满兵的巨斧,然而在巨斧面前,盾牌就像纸糊的一般被砍为两半,露出那伍长震惊的面孔。
这些南人实在孱弱,满兵狞笑一声,挥动斧头就要展开屠杀,“砰”的一声响,却是在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