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一听,眉头皱起,“你且去寻个法子,找个由头,留下几个,莫要着了痕迹。”
这事总需保留几分,鬼神之说在古代风气盛行,现在正是事业的起步阶段,保持些神秘感总是好的,李璟心中有了定计,赶紧吩咐。
冯行满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瞧着李璟一脸高深的模样,不敢多言,赶忙去办。
……
“陈员外,稍带,我家住持有请。”一个小沙弥唤住了用过斋饭,读了几册佛经便要归家的陈员外,这人乃是代州巨富,前些年捐了些银钱得了个员外郎,也算是功成身就了。
但人生在世,岂能没个烦心事,即使坐拥良田千亩,家资无数的陈员外,也有旁人不曾有的烦心事,那便是无后!
为了这事,陈员外是苦恼万分,连娶了七房小妾,无奈没有一个中用的,想想自己年近四十,却膝下无子,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都化作族产,陈品良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以往陈品良只逢送子菩萨诞辰才往寺庙烧香,但近些年来,愈发跑的勤快了,太原府大大小小的寺庙只要礼佛,陈品良必定到,每次十两八两的布施下来,总幻想求求菩萨开恩,得恩赐个一子半女的,无奈天不遂人意,至今没个动静。
“唔,既是住持有请,快快带我前去。”陈品良今日烧香念经出来,觉得与往日没有半分不同,心中正烦闷着,此刻听到住持想请,觉得事情或许有些转机,赶忙跟那小沙弥进了后殿。
“咦,怎的这般多人在场。”陈品良方一进住持所在屋子,便瞧见四五个往日交好的朋友正端坐在蒲团上好生听着住持念着经文,他也不敢有半分造次,对这住持行了个礼,便在沙弥取来的一蒲团上坐下。
左右看看,都是熟人,咦,怎的知县老爷今日也在?真是新奇。
要说这慧济寺,往日也不出名,但自打四五年前,原来的老住持仙游,这淳城亢家老祖亢守节出家修行,做了这慧济寺住持后,渐渐名声传扬,皆言有灵,况且亢家乃淳城大族,子孙繁衍昌盛,正该是陈品良仰慕之人,那里敢放肆。
亢守节念罢一卷佛经,稍作歇息,“诸位待到修完这卷佛经,再行顿悟,晚间再行参见佛祖,我佛庇佑下沐浴更衣,可好?”
那知县摇头晃脑的不知所想,听到这话,施施然的开口,“都依大师的。”
几个土财主跟着纷纷点头,瞧着人家这份气度和修为,端的是佛家大师啊,不然怎的抛弃凡间富贵,来寻真经呢,这不,连知县老爷都跟着附和呢。
且不谈几个财主被住持聚在一起念经参悟,李璟拿着暴晒好的夜光石粉,爬上爬下,指挥众人均匀的混着清油涂抹在各具佛像上,又将天窗打开,让其充分的吸收余晖,等到事情安排妥当了,便让人去请。
亢守节这会这与几个礼佛的施主喝着清茶,佛经也读了,话也谈了,见人来请,“若如此,便叫几位施主礼佛去吧。”
众人辞过,便跟随着迎客的小沙弥往正殿礼佛,瞧着夕阳西下,这会已是黄昏,想来今日又要在寺里讨饶一晚了。
远远的瞧着一行人过来,李璟赶紧招呼众人,“快将窗户全部关上,谭武,你待他们进门,便将大门关闭!”说着,便遁入正殿小房之内,消失不见身影。
等到最后一个地主入内,谭武遵从着将木门关上,那最后的疑惑着开口,“这是何意?关上门来,如何礼佛”
关了门窗,岂不是要抹黑礼佛,瞧不见佛祖真容,如何诚心,众人都盯着关门的谭武。
谭武一急,叫个直爽人怎的编造,还好赵默笙赶来圆场,“施主莫急,我寺佛祖菩萨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