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岂能住在这种地方?我看啊,就该全部修缮修缮,区区银钱而已,我出一百两银子!”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重重的响起,大家闻言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矮个子的肥胖人举着双手叫喊着,细细瞧着,这不是县里的大户黄善仁吗?
想起这平日里他的为人,众人纷纷鄙夷出声,说起这黄善仁,名字虽然起的好,可惜本质就是个铁公鸡,平日里是一毛不拔,这样重要的场合里,居然都只肯出一百两银子。
这世道,就有人就瞧不起这样的,只听到一个声音嘲讽着开口,“黄老爷家店面十几间,奴仆数十人,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这等小气,佛祖就该先庇佑我,我出三百两。”
众人一瞧开口的人,得了,瞧着吧,开口的正是张凤详张举人,这两人平时就不对盘,黄善仁仗着自家兄弟是县里的县尉,和张举人家着实争论过几次,武斗都不稀奇,怎么今日又凑到一块了,有好戏看了。
果然,黄善仁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平日最瞧不得别人小瞧自己,非得论个高下,瞧见是张举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刻薄寡恩张举人,你家幼弟寻你点肉食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今日怎的如此大方,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张凤详冷哼着表示自己的不屑,“我老张家礼佛可不含糊,佛祖当面,你只出一百两银子,真是丢人,某羞于你这等人为伍。”
说罢,摇头晃脑的出门去了,读书人还是要点脸面的,若是与黄善仁这等无耻之辈当面对骂,岂不是丢了自家的身份?寻个日子,必叫你好瞧!
“休走,你与我说清楚,我黄某人也不是好惹的!”黄善仁不依不饶的在原地叫嚷着,终归不敢出门去找张凤详理论。
陈品良先前一直跪在蒲团上,满心祈求佛祖保佑,这时终于起身,见二人争吵,也不动怒,“二位休要多舌,佛祖当面,我愿出纹银千两,供奉我佛!”
至于区区千两纹银,陈家商铺良田万千,富不可言,对如今的陈品良来说,如果没有后代继承,迟早是族里的,若能得到佛祖保佑,有个后代继承,这供奉自然是少不了的。
“陈老爷高义,高义啊,我等自是比不得,我出三百两。”
“我出二百两。”
“我出五百两,切记金身铸就,一定要刻上我的名字,好叫佛祖知道。”
众人见几个为首的开口认捐,哪里还不争先恐后的开口,反正自家也缺不了这几个银子,相比之下能得到佛祖的庇护,这点银钱算得了什么。
看着众人踊跃认捐,站在一旁的僧丁们是喜笑颜开,看向李璟的眼神都是极为佩服,不得不佩服,两年多来整个慧济寺的香火钱还不如李璟初来乍到得到的多。
虽然不知道李璟用的什么方法让佛祖冒出精光,但是就凭这手段,就让人忍不住赞叹,跟随这样的主公,就是有前途啊,起码这赚钱的本事就让人眼前一亮。
李璟也看着这些你一言我一语把银子不当银子用的豪强地主们,心中十分满足,暗想自己有这样一身本事在手,走到哪里都不怕挨饿了。
正当众人商议捐献时,突然听到外头一声喊叫,“陈老爷何在?陈老爷!大喜啊,大喜啊!”
陈品良此刻正沉浸在众人的恭维声中,谁让他捐的最多呢,正幻想着佛祖保佑,让他有个一子半女什么的,突然被喊声打断,有些不爽,“谁人在叫唤,不知佛门清净地,不得喧哗吗!!”
待到殿外一人连滚带爬的进来,抬眼一瞧,正是自家王管家,陈品良突然心头一个激灵,莫不是,莫不是?
那王管家开口,正是应验陈品良心中所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