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纷纷痛哭出声来,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到处是落泪的青壮,这一众僧丁想着自家了无音信的家人,自家也在流寇肆虐的地区,如今不知家中情况,受了感染,也忍不住抹起泪来。
整个清河村的村民们挤在一堆,他们没有家破人亡,没有因沉重的赋税活不下去,但想起李璟接济之前的日子,不时被地主家欺压,鼻头也忍不住泛酸,若是没了李璟照应,这日子,恐怕也和他们一样吧。
李璟任由他们哭了一阵,心知这是绝望压抑下的哭泣,自己阻拦不得,只有等这股怒火发泄了,才能引导着前进。
眼见过了一会,李璟见哭声愈演愈烈,不见好状,心头也被挑起火来,“别哭了,你哭!你家秀秀就活过来了?!”
又见郑老实哭的实在伤心,几乎在地上大起滚来,实在忍不住跳下台来,一把将郑老实扯了起来,又见他面色死灰,仿佛丢了魂魄,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
郑老实突兀的挨了这巴掌,仿佛被打醒了,满腔怒火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吼叫着,可是叫李璟狠狠的抓住两只胳膊,使不上劲,也没多想,直接用脑袋撞了上来。
李璟暗道一声,就怕是个没卵子的,敢反抗,来的正好,一咬牙,两手同时用力,得亏了这具身体有力,两只手扯着郑老实,用肩膀这么一靠,直接借力把郑老实给甩了出去。
“还算是个汉子,可惜也是个没脑子的,自己想想,是谁家叫你变成这样的?!”
李璟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的机会,冲上去,将郑老实扯起来,死死的箍住,扯到大伙面前,却见他嚎嚎大哭起来,看的刚才因为冲突,一个个站起身来张望的众人好不惊愕。
怎么又哭上了,带着泪痕的众人不解,后边挤着前边,围拢上来。
李璟眼见大家的疑惑,心知挑动了,赶紧松开手,一指人群,“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的事,看看到底是谁的过错。”
郑仁宝失了李璟的帮衬,顿时瘫倒在地,无力的抬起头来,只觉得心里压抑,心头的悲愤让他难以开口。
李璟在一旁大声吼着,面如寒霜,“说啊!刚才有勇气,这会哑巴了吗!说出来,大声的说出来!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家人死绝了也不敢反抗,你这样的活该死了算!”
郑老实听到这话,愤怒的盯着李璟,但是浑身没了力气,只是咬着牙,终于吼出了口,“说便说,你以为我郑老实是个没卵子的男人?我怎的不敢反抗,你自个瞧瞧,我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郑老实突的一下把污布衣裳一把扯开,露出了黝黑的胸膛来,只见上边一道长长的划痕,早就烂脓了,显然是被刀刃直接砍在上头的,好不恶心。
前边围着的人群哄的一声退后几步,被这伤口吓了一跳,伤口周围的感染,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李璟前世见惯了这种伤口,军人为国征战,难免负伤,只是郑老实只是个毫无威胁的农民啊,谁下的了这样的狠手,忍不住开口,“这伤口,哪里来的?”
郑仁宝站在一旁,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诶,逃难的路上,他婆娘叫官军抢了去,反抗中叫官军顺手给了一刀,侥幸没死。”
李静脸上阴晴不定,长叹了一口气,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去抚摸那感染的伤口,还好,没有伤及内脏,不过古代多少人死于伤口感染,这郑老实,到底是有多么顽强啊,居然还侥幸的活了过来。
“想不想报仇?!”李璟沉声说道,也不问别的。
郑老实原本以为遭了嫌弃,心想自己这样带着伤的,迟早是个拖累,已经是心如死灰,面无人色,哪里知道听了李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