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是披甲精锐五百人,其中有百余骑兵,后头还带着炮,咱们就只能躲开了。”
等到李璟回身召集心腹这么一说,大伙顿时傻了,原本以为这吃饱喝足的好日子就将这么一直下去,可惜官军就来围剿,叫大伙心底是实在无法接受。
冯行满连思索的功夫都省了,直接焦急的开了口,往日他在晋军当中,自然知道大明边军是个什么模样,说实在说,眼下自家这点人马,若是堂堂正正的与边军交手,一个回合下来,恐怕就要崩溃,根本没的拼。
连往日里叫嚣着武艺超群的谭武这会也是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登高原本就是个农民出身,虽然读过些书,但抡起军阵来,他可就没办法了。
一时沉默,还是郑仁宝走南闯北看过不少,这会也开了口,“主公,朝廷边军,久经沙场,若是咱们强行抵挡,恐怕兄弟们都活不下来,不如咱们早些离开吧?这伙官军,不可能长久驻扎在此的。”
“逃?”李璟一声冷笑,看着因为这个消息吓得手足无措的众人,轻蔑的说道,“官军又能如何?何况咱们能往哪里跑?”
说了这句,眼见众人又不接口,心中动怒,“天下之大,无我等容身之所,今日往西,明日往东,如丧家之犬,哪日叫官军捉住,砍了头颅拿去领赏,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日子?!”
明末烽火数十年,流寇不能成事,莫说日后攻陷北京的李自成,就谈如今的紫金梁王自用,不也是一路逃窜吗?在精锐的明王朝关宁军,秦军的双重打击下,即便拥兵数十万又如何?丧家之犬尔。
不能编练精锐,不能做到号令统一,不能有后勤支援保障,流寇之殇,莫过于此,如今明朝总兵曹文诏领本部两千多骑兵,就敢追着十万流寇打,李璟绝不认为自家能够与曹文诏部作战,轻易对阵,无非送了性命。
这样想着,心中悲愤难平,自家前世也是农民出身,素来知道民间之苦,千百年来,农民已经活的够惨了,丰收年,不过勉强维持温饱,遇到天灾人祸,就有破家的危机,如今自己到了自己,决不能再走流寇的老路。
他们一路裹挟,一路烧杀,对北方的农业生产造成了太多太多的伤害,人生在世,总有几分追求,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既然自己来到这世上,总归要留下点什么!!!
“无需多言,我是不会逃的,男子汉大丈夫,生于斯长于斯,生不能建功立业,死亦葬入祖坟,尔等皆为三晋百姓,难道忍心裹挟我自家兄弟亡命天涯乎?!”
李璟只觉得胸腔中有一股热血沸腾,说起话来分外有力,“今日逃了,再有此事,又如何?继续逃么?逃到哪一日,我等叫取了首级,给旁人换银子吃酒么?!”
“主公,你且说,我等该如何去办?这没完没了的日子,我也受够了!”谭武本就不甘心逃窜,只是众人的心思都是这个,他也不好反驳,如今见李璟断言不走,他也被挑动起来,直接吼了一句。
“咱们与他们干,打败了这路官军,晋中之地,就再无敌手,无论咱们呼啸山林,还是下山发展,都任我等驰骋,天下之大,非朱明一家之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打败这伙官军,顺带夺了税赋,淳县必然加征,届时民不聊生,家家破产,我等登高一呼,必然从者如云,民心可得,引以为基业,从此割据一方,以图大事!”
“主公,事虽好,可惜这五百官军,就是我等催命符,若以我部人马拼杀,恐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住,何谈其他啊?”冯行满一脸的悲观,想自家主公莫非是疯了?这可是精锐边军啊,不是寻常军户啊!
“五百官军,我视之为草芥尔,你等如何惧怕我且不论,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