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是什么?”李璟怒吼一声,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只是等这顿脾气发完,又见他十分委屈的模样,再想到他是自家宗族出身,暗想断然不会害自己才是,又转念一想,怎么自家三个参将,就到了两个?“冯行满呢?!”
“不知为何,事先约定好的冯参将未能及时杀出,眼下也不知道人马在何处。”李瑁真不是推卸自家的责任,在他看来,官军更够在炮击的突然袭击下,还没彻底崩溃,根本就是冯行满的错。
他的兵马,为了防止官军发现,埋伏在官军三四百步外,而冯行满所部,直接就在北屯山上,如果从听到炮响,到冲下山来,不过数息的时间,足够打乱官军的阵型了,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冯行满所部屯田营居然没了动静,致使李璟领亲卫队孤身奋战,陷入绝境。
等将这些猜测一一说了出来,顿时叫李璟心头一突,回身去看北屯山,丝毫没有动静,这战场上不说拼杀的声音,就说那震天的炮声,难道冯行满听不见?
想到这里,李璟火从心来,几乎想要召回兵马,直接去搜寻冯行满,可是如今官军还没彻底剿清,孰是孰非,自己还是懂的,只无力的挥了挥手,“你带亲卫队暂且上去追击官军,此事不要与外人言,一切等大局落定,再行商议。”
李瑁眼见他下了定语,也不争辩,只是分了李璟一匹马,又叫二三十个亲卫护卫他的周全,这才领兵继续追赶。
见他去了,李璟为防见了自家亲卫的尸体伤感,这会只是召集几个亲卫上来,将自家勉强扶上了马,冲左右吩咐一声,“招呼民夫上来,将自家兄弟的尸首全部收拢起来。”
“是。”一个亲卫得了吩咐,此刻往炮阵那边去招呼民夫去了……
虎大威觉得自家此刻脑袋都要炸了,他实在不明白,怎么晋中代州承安这么久,即便有小股民乱,地方州府,也该及时上报才是,怎么闹出了数万人的流寇来了,况且看这装备和训练,比普遍官军也不差啊,想到这里,不经长叹一声,“这股流贼,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兵马?”
一个家丁眼瞅着后头越来越近的追兵,眼见自家将军还在牢骚,实在忍不住了,催促了一句,“将军,还是赶紧撤吧,后头贼人的马队又追上来了。”
虎大威此刻坐着自家战马,一路狂奔,确仍旧不屑的说了句,“慌乱什么,他们压根就追不上来。”
只是他这话说的太满了,或许是上天也不叫他安生逃命,只见他身下的战马一阵剧烈的抽搐,后边还口吐白沫,开始一阵阵剧烈颤抖,最终哀嚎几声,前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只是这快速的奔跑当中,叫将虎大威直接掀了出去,摔的他是眼冒金星,加之身上的盔甲太重,这一下,就叫他起不来了。
那些个一直跟随在他身边,每日叫他好吃好喝,用海量的银子养活的家丁,此刻各个面面对视一眼,又见身后紧紧追杀的流寇马队,其中约莫一小半人直接反身回去阻击,另有一批人直接翻身下马,来抬虎大威。
只是人心各异,又处在这变幻多端的战场上,人心险恶处全部显现出来,有些家丁觉得平日里吃他的,穿他的,自家在战场上也为他卖了命,一了百了,眼下还是自家性命重要些,这样想的也不少,只等一个带头骑马继续狂奔,余下的也跟随着跑了。
这一跑不打紧,足足跟去了四五十骑,虎大威本就愤怒难平,此刻见自家家丁居然有三分之一多弃了自己而去,顿时如同迎面被击,一口老血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真是祸不单行啊,那跟随自家许久的战马在战场上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刀,眼下狂奔力竭倒下,连自家的家丁也弃了自家而去,哪里忍得住。
可是如今他也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