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穿不暖的,就方才那样的,我若是吃饱了,一个能顶三个,如果真有他说的那么好,当个没卵子的抗枪短命鬼也不是坏事。”
刚才这兵丁的话语,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这人本是农户出身,无奈耕作无地,又嫌乡族欺压太甚,索性在本县干起了苦力活,每日到能拿个二三十钱,加上家中无其他人照料,总算能勉强过活,如果李璟不来,他也就认命了,可是实在是土地的诱惑,让他深深眷恋。
这样想着,狠狠的扯了扯身上破旧的汗衫,直接摔门出去了,也不遮掩,反正自家也没谁来偷,连抢劫的官匪见了他家扫视一眼就走,哪有什么像样的家什。
只是走到方才那兵丁的位置,见左右还有一圈人在询问,抹不开脸上去,只是扫视一眼,见附近还站着几个兵丁,寻了个面善的上去瓮声瓮气的问了句,“老爷家可还曾招人做吃粮的?”
那兵丁闻言一愣,惊疑的瞧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冲后头一个兵丁叫唤道,“伍长,这有个想要投军的。”
那伍长却没感觉奇怪,就这会功夫,好几个投军的都叫他领到县衙里去了,这会直接上来,围着这汉子绕了一圈,发言问道,“叫啥名啊,哪里人?”
这汉子眼见来了个老爷,也不知道伍长是啥意思,琢磨着是个官,赶紧想要行礼,只是叫那伍长止住,“别,咱们这里不兴这套,你这留着给队官吧,赶紧说说,为何要从军啊。”
“我叫赵大牛,就这里人,吃粮不为别的,就为吃饱饭。”这汉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担心伍长不收,直接握拳一挥,“你看,我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那伍长瞧着赵大牛软绵绵的挥舞着拳头,好一阵无语,眼前这人,也谈不上什么魁梧,中等个子,有些瘦弱,不过眼下听上头说,马上就要占领更多的地方,急需人手补充,当下也不怠慢,反正进了自家门,操练一番就行了,自家进队伍时,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如此,直接说了一句,“本地人,好,直接寻县衙守门的说去。”……
县衙里,李璟并着大队在外头用过饭,就招来李瑁等人商议军务,等到李璟将部队分为野战和屯田两军时,大伙都点头赞同,毕竟走到这地步,没钱没粮可不行,屯田营正好劳作,补充军需。
不过等到李璟开口屯田军发田土,野战军不仅给田,还每月额外给一两军饷时,李瑁就出来进言了,只见他担忧的说道,“主公,咱们失而复得的那批财货,有现银足足七千多两,若是要发军饷,倒也能凑合,可是这月发了,下月如何去找?”
谭武经过这么一下午的思想转变,总算默认了斩杀冯行满的作法,但心底还是有几分芥蒂,不过谈及军务,还是忍不住出来道,“是啊,主公,银子这么个用法,也不得海了去了,要知道咱们现在兵马足足五千多人,一月就得五千两银子,我的乖乖,一年下来,可不得几万两啊?!”
若说这算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懂得,李璟回想昔日赵默笙算卖田的银子时,到此刻仍旧发笑,好在在山上突击学习一阵,倒也能明白个大概,最起码眼下谭武不是能知道一月五千,一年几万了吗?
“事情不能这样算,得一分为二的看,咱们席卷数县之地,那些大族的占地不说多了,少的数百亩,多的数千亩,咱们一路杀过去,土地只会越来越多,但是需要把守的地方更多,若是都分土地,那谁人愿意背井离乡再去作战呢?!”李璟只说这事,就叫大伙闭口不言了。
是了,这话算是说在点子上了,自古以来银子和土地就是募兵的不二法门,但是给予土地了,就需要人去耕作,当兵吃粮的,自然是家中主要劳力,平日上阵,总归担心自家土地无人耕作,若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