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亲卫营有多少火器?我怎么记得军中缴获的火器不下数百具,不是都调拨给了亲卫营了吗?”只等集合了队伍,李璟却看的纳闷,怎么各个都只带着佩刀长矛,虽然还有上百幅盔甲,但是鸟铳和三眼铳呢?不是调拨下去了么,怎么没见着?
张二麻闻言,顿时面露难色,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说道,“主公,官军的家伙什,唯独这火器不中用,临阵炸伤自家兄弟不说,况且前番上阵,弹子都用的剩下不几个了,拿着上阵,恐怕比烧火棍也好不到哪去。”
“哦?竟然有此等事?”李璟一直操心军务等大方向,这些小事,虽然也派人去寻了硝石和硫磺,可惜一直无果,几番失望之后,这事就叫耽搁下来,此刻骤然听闻这事,顿时不悦,“为何不早报?!”
“主公,火器一事,咱们往日就没几个人用,那些个鸟监匠做的家伙,一个个不中用,再者装弹一次,许久时辰,耽搁下来,还不如弓弩好用呢。”张二麻说的也是实话,毕竟从李璟之后,发觉几次用兵操练,都强调第一轮密集射击,压根就没第二轮。
这其实也是李璟为了规避明代火绳枪缺陷的一种方法,毕竟按照明会典操演,发射火绳枪需二十五个步骤,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来操作,三分钟之内,无非发射两轮,而自家军队,在自己的严令下,每次先装火药,打开阀门,用棍填充弹子,预先准备好了妥当,这才临阵从容不迫,击发一轮,然后舍了火器,拔出刀枪近战。
如果在战场上,特定的高压环境,影响人的稳定,匆忙间装弹,容易磨损弹子和枪管,一旦击发,恐有炸膛的危险,这就是火绳枪的弊端了,好在几次下来,山西各地大旱缺雨,这才让李璟的计谋生效,不然一通雨水下来,火绳枪压根就别想再用了。
“看来研发新式火器的时间必须得提前了。”李璟暗自思量一会,前世从军,他也尝试自制过武器,可是那些个零件都是经过现代化冲压出来的,这时代没有机床,如何能够制造啊?虽然他懂得组装,但不懂设计啊,看来只能祈求抓几个工匠,依样画葫芦,慢慢尝试了。
“禀告主公,亲卫营所属四个都一千五百人全额到齐,请主公示下。”过了一会,得了军令的亲卫营所部兵马,集结完毕,由于李璟已经将谭武打发至第四营做参将,眼下亲卫营暂由他自己率领,此刻只有一个老营校尉暂为代管。
“梁四九,你带本部第一都先行南下,顺河直达原平,汇合许富春部人马后,南下沙沟,与谭武部汇合,以谭武节制全军,攻取忻县,切断北上官军的后路,若官军全师回援,必定拼死阻击,等我大军赶到。”
李璟对着这名老营流民出身的校尉,重重的叮嘱道。
“谨遵主公之令!”梁四九此刻翻身上马,招呼本队人马,先行出营,往南面去了。
等瞧着这部兵马走过,李璟又回过头来与张二麻说道,“派人传信赵参将,令他兵马不再后撤,依托定襄城池,拖住官军主力即可,再派人往五台张彪处,令他率五台守备营主力往忻口寨与我汇合。”
“是!”张二麻手脚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叫人寻来文书抄录,李璟用了寻雕刻大师细细打磨刻印而成的大都督印盖上,就派人分头送信去了,等忙活一阵,随军押运粮草的民夫已经出发,李璟这才下令所部剩余三个都开拨,浩浩荡荡绕城而过,直奔南面去了……
却说李璟本部各营都行动起来,而那支叫李瑁分出五百人给陈达率领南下兴县的队伍,此刻也进入了兴县境内,一路上虽有宵小之辈沿途窥视,但是见其兵马威武不凡,且打着旗帜,纷纷不敢造次,更有那沿途山林好汉,听闻是北边来的义军,已经攻破数座州县,更是大为佩服,有些想要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