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饭桶叫耽误了事?一群王八羔子,真叫自家装作眼瞎?不知道各营吃拿索要兵饷都干了什么吗?!
是了,如今的张宗衡,本就满心的怨恨,自从宣大魏云中在保德战败,自家打大同巡抚升迁宣大总督,节制宣府,大同,山西镇各部兵马继续剿匪,无奈朝廷不拨足额饷银,反而一并加重税赋,以至于每年节流的税赋余额,根本不足以支撑大军入晋。
宣府,大同兵马,虽在册一二十万精锐,但他久任大同巡抚,哪里不明详细,若是有足额的粮饷保证,大同一镇便能出动马军万余,步军三五万之众,只叫出大同,沿太原府南下,只怕流民不能坚持片刻,便能平定。
但朝廷一不给钱粮,二是反而要加征税赋,造成晋地有兵而无粮,各部皆无战心,与贼多是迎面鼓噪,根本不与之交战,只叫贼人丢弃辎重金银贿赂,便放贼人离去,等到事后,寻地砍些村民脑袋,就叫充作贼人首级报功,端的是无耻之极。
可惜张宗衡瞧在眼里,记在心中,却对这些情况没有办法,谁叫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打流贼,保境安民还是得依仗这些军痞啊。
如此,心中烦闷,说出来的话,犹如石破天惊,直叫堂下诸人听的心惊胆颤,怎的总督竟然心中忧虑至斯?!
又有尤世禄更是亲自起身上前,面带忧虑疑惑道,“制台为何如此?”
“诶。”张宗衡只叹息一声,却是不肯再发一言,又有诸将起身告罪恳求,只能悠悠的说了一句,“山西镇如今已然走到穷途末路了,若是不能在数十日内招抚这股贼军,则南北皆不能守,再丢平阳,汾州,我等何处立足啊?”
这番话顿时叫诸将面面相视不语,他们又何尝不知道眼下的情况,一个山西,民不过数百万之众,如今十中四五从贼,简直贼比民多,处处皆贼,官军势单力孤,压根就不再是对手,如此,前途所在何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