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啊~~!”
尤人龙身为大军的统帅,自然坐镇在南门之上,也就是他的运气好,他守卫的位置,正是官军最森严的地方,李璟派人选的爆破点,为防被他们听到挖掘地道的动静,自然离的较远,爆炸的冲击到了他这,总算减弱几分。
又有贴身亲卫拼死护卫,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等到巨大的冲击波到了时,有层层肉垫护卫,总算没丢掉性命,但别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些亲卫当场就死了两三个,其余的几乎人人带伤。
而他也好不到哪去,毕竟盔甲沉重,往来碰撞,更加上一阵功夫,几乎所有人都栽倒在地,他也是摔的七荤八素,头破血流,等到检查无恙,翻身起身,扶正了头盔,不顾自家脑袋上不断流下的血水,只冲城外愈发接近的贼军大队,嘶吼着喊了这一句。
那身边的亲卫,此刻有几个回过神来,侥幸未曾受到致命伤害,赶紧上来护卫在他左右,只是偶尔一瞥城外,顿时吓的胆寒,其中一个奋力拍打着自家的几乎聋掉的耳朵,好半响,才奋力拉扯了一把仍旧处在惊愕当中的尤人龙。
“将军快走!”这些个亲卫,也并非傻子,守城作战,首重城墙,城墙一失,兵力上又处于极度劣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反败为胜了,眼下最好紧的,是寻个城门,奋力拼杀出一条血路,让尤人龙逃出生天,不然一个堂堂副将,叫贼人拿住,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城里还有兵马,堵住缺口,不许撤!”尤人龙此刻仿佛突然醒转过来,一边奋力的撕扯,想要扭开亲卫,一边奋力大吼着,企图招呼兵马前去堵截贼军,为城中援军争取时日,非他不懂城池必失的道理,只是心中存有几分侥幸。
毕竟事到临头,即便无力回天,也要挣扎一二,不然岂非丢了将门世家的脸面和骨气?!
可惜,如他这般想法的,如今真是百中无一,即便侥幸在爆炸中未死的兵丁,这下也是再也提不起战意了,他们大多都不是山西镇尤世禄麾下的亲卫,根本就别提什么战斗力和意志了,能守个城池,依托城墙与贼军交战,就算勉强了。
如今贼军势众而自家寡,更兼引以为屏障的城墙都塌陷了三处,露出三个大口子,直通城里,若是强行上去堵截,无非用性命阻挡,但谁人又愿意去卖命呢?毕竟命给了朝廷,朝廷又能给自家什么呢?
就这样,未死的兵丁,一个个顿时作鸟兽散,只留下城墙之上,一地的死尸或者仍旧哀嚎着的伤员,眼下谁也没功夫去搭理别人了,能跑多远算多远吧。
眼见无力回天,尤人龙半推半就的在自家亲卫的护卫下,下了城池,却傻了眼,早叫护卫停留在此的战马,居然在那声巨大的爆炸声中,震塌了马棚,留存的战马,不是被震死震伤,就是跑了没了踪迹,几个伤员对视一眼,只能无奈的歪着脚,朝城里去了。
更有那趁火打劫的兵丁,想着反正城池也被破了,贼军迟早进城劫掠,索性红了眼,自家在南门附近的街道两侧,踹开屋门,自家行那劫掠之事去了,只等有胆敢反抗者,逼急了那兵丁,索性以佩刀直接劈砍,造就了一桩桩人间惨事,真叫人唏嘘不已。
“苍天啊,开开眼吧。”一个无助躺在地上的男人,使出最后一股气力嘶吼一句,可惜,愈发消散的眼神慢慢合拢,再也瞧不见这世间的浮华万态了,他的身上,插着一柄腰刀,而在屋里,却是一阵阵无力的撕扯祈求声……
“主公将令!破城之后,不得劫掠,不得凌辱妇孺,违令者斩!”
由于南门守军,大部分都叫在爆炸声之后四散逃离,压根没有几个肯恪尽职守,所以第一波冲击到塌陷处的顾朴顾辉兄弟,带着足足五六百孔武大汉,手提腰刀长矛,顺着还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