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大汉冷笑了一声,扫过周边带着畏惧神色观望的人群,
“这些人,可比你个老东西聪明的紧,你且问问,这些个人,谁人敢不交,一个月收你区区五百文的保钱,你还给我玩躲迷藏,这不是叫这****了保钱的人丢了里子吗?”
看的出来,这人哪怕是混个泼皮,也有自己的一套独立的管理方法,最起码看的旁边瞧着的李璟,是暗自点了点头,见他这番模样,本想派人上去将这泼皮拿下的李瑁,顿时冲后头摆了摆手,示意先看着。
李璟看事,自然不同于小民,这泼皮虽说可恶,但是却别有可取之处,那就是乱世的生存之道,明王朝对地方存在的这些污垢,并非是不知情,这人不知什么来路,但以前必定是上下勾结,不然也混不到身边有十几个帮闲。
李璟占据陕西全境之后,多有位置空缺,这等人有头脑,有本事,他倒不介意给他一条出路,毕竟黎民也需要人来管着不生事。
通过这人,表现出来原则性和管理方法,就让他暗自点头赞叹,果然民间之士,也是有才能和本事的啊。
底下的泼皮要拿摊主的馄饨回去自家用,他就直截了当的甩了他一个巴掌,这表明,他严禁手下人过线,收摊位保护费,那就专职收费,抢人家东西,那就过火了。
而通过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大家大多都是给他交过保护费的,而且平常都被管理的不错,眼下居然都没人给这摊主说一句好话,看来这大汉还善于把握和调动人心。
那就是,凭啥我交了,你不交?这不是无端损害我的利益吗。
想到这里,李璟决定再瞧瞧看,当然他不是要坐视这老汉被打,他虽然触犯了这片地界的规矩,自然要受到惩罚,你实力不够,就得规规矩矩的服从别人制定的,不然不是越线了吗。
但是李璟内心并不认可这种黑暗的规矩,所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这汉子到底要走到哪一步,如果真动起手来,他少不得要明面上维护一下百姓的利益了。
“哼,我凭啥要把银子交给你!”
那被围着的青年一脸的不屑,呸了一声,然后冲摊主喊叫了一句,
“爹,咱们辛苦存着点银子,可不能交给这杀才,要是敢明抢,我就和你们拼了。”
“大爷,那些当兵吃粮的,还有好一会的功夫才来,这小子仗着自己的本事,不将咱们放在眼里,要是不整治他,往后这片就不好管了。”
一个泼皮中的文静俊秀之人,突然凑到这大汉身边提了一嘴,
然后又凑到那老汉身边,高声喊道,
“这可是你儿子惹来的祸事,本来大爷怜惜你们家的情况,今天先收二百文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家娃子,竟然这般不通晓道理,今个给你些颜色瞧瞧,要怪,就怪你儿子去吧。”
那大汉还没开口呢,李璟就是眼前一亮,妙啊,妙啊,这瞧着分明不似普通市井小民的人,连带着,还将人家儿子给坑上了,不用说,这十几个打一老一壮,肯定是手到擒来的事,说不定,这老汉挨了打,回头还得把气撒到他家儿子身上呢。
想不到今天一出门,竟然还能遇上两个这般可用的人才,妙极啊。
“休要坏我家事,你这杀才!”那青年顿时急了,冲他爹喊了一句,“爹,不要信他,这杀才是没安好心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容许他立马解释,而那群泼皮帮闲已经凑了上来,眼瞧着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我跟你们拼了。”
乘着泼皮等待命令的空隙,那青年突然动了,直接一扁担打在一个帮闲的肩膀上,只一下,就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