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当儿子的求你啦,快走啊!”
王泰一边扯着他父亲,一边招呼庄子里的亲戚长辈快走,甚至连些许财货都顾不上了,直接将他爹送上战马,也不顾古稀之年是否能够承受,就直接拉着战马狂奔,反正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将他爹带走就行,至于其他人,看命吧。
“你这个杀才,后头都是你叔和你族兄,你身为朝廷的千户,怎能遗弃朝廷的子民于不顾?”
王家大爷虽然年岁已高,但毕竟是出身军伍的,这骑马的工夫还是没落下,但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家儿子身为朝廷治下的千户,却枉顾百姓的死活,闻贼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跑?!
王泰就更急了,吼了一声道,“我的亲爹呀,我哪怕手头真有一千一百人马,我也不敢和鞑子拼啊,他们可是要杀人的!”
“你这个逆子,气煞我也!还不松手,你不去,你爹我去!”
“爹,只管任凭说,反正我只管带你走,其他人我管不上啊,你瞧瞧,我就这十几个人,鞑子兵足足几百号,我哪里打的过啊,这不是让你儿子去送死吗?”
王泰见他爹在战马上挣扎,于是也不敢奔走太快,只能慢慢减下速度来,生怕把他颠簸下来。
“鞑子兵来拉,快跑啊!”
“娘~你在哪里啊!”
“婆娘,快跑啊!吃人的鞑子来了。”
突然间,整个逃难的队伍都混乱了,从东北小山坳里,直接转出一个依稀可见轮廓的骑兵来,单看装束,这就不是大明官军!鞑子!真的来了!
“杀!”
打头前的,是蒙古八旗的轻骑兵,他们跟着女真八旗,一路深入内地,劫掠无算,而且地方上的明军,纷纷当了缩头乌龟,任由他们在乡间田野肆虐,而不发一兵一卒抵抗。
自从入寇的半个月以来,这路骑兵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顺着道路一路往南,如同行军一样简单,路上几乎没有抵抗,只要兵锋所向,尽皆望风而逃,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驱赶战马上去,然后把逃跑的人俘虏就行。
所以这也愈发的助涨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原本黄台吉在入寇之前,曾经在归化宣布军令,各旗不得轻兵冒进,凡深入内地着,十里之内,需同有两个满洲牛录,这是为了避免孤军深入被明军包围。
因为女真兵补充极难,所以每一个损失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等入了关,女真人和蒙古人才发现,南面的汉人,已经腐朽不堪,单说万全卫驻地,足足有三个卫一万五六千人,可是在遇到满洲八旗一个牛录的情况下,都不敢出城野战,德格类率女真五个牛录一千余人和三千多蒙古八旗兵,攻占新平,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入关之后,各旗上报的缴获无算,但计有丁口一万四千余,财货七百车,其余牛羊牲畜等九百头,而女真蒙古人的损失,则为被明军放炮打死三人,击伤五人。
这个数字,简直就是个笑话,据各旗自己统计的,在行军俘获时,有jian,yin者事时常发生,但凡被抓伤和咬伤的,都要多于这个数字,也实在叫人看不起明军,简直是一群窝囊废啊!
所以,满洲正红旗三个牛录,在萨哈廉的率领下,轻兵冒进,先锋只有一个牛录二百多人带着同等数量的蒙古八旗,和三百多阿哈,由牛录章京唐古尔沙哈率领,但是此刻深入到王家庄一线的。
只有其满洲女真兵一个领催和三个马甲,带真女真四十余骑,其余蒙古骑兵一百二十余人,阿哈者同为百来人,但就是这么一支小部队,沿途途径三个堡垒,并明军一个千户所外,竟然无一人胆敢出战,一路上,他们俘获人丁七百多人,破村寨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