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伤着哪里,要么已经死掉了。”
傅全友挣扎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心底蕴藏着愤怒,凭什么,大家伙拿出性命去拼,你却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可惜他不敢,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与他撕破脸皮,
或许,这就是为人帅,和为人将的区别吧!傅全友的级别和眼光,就注定了他看不懂整个大局。
何为大局?第二营哪怕拼光了在这里,只要牢牢占据着山阴,鞑子兵就不好腾出主力南下,届时整个大军面对的局势就要好的多,
陈明泉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咱们的命,你放心,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死在你的前头!”
只说完这句,傅全友也不说话了,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心里压抑的愤怒与怨恨,被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瞬间瓦解了,
是啊!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谁还能指责谁冷血呢?鞑子再攻,他们必守,无非就是在哪一天丢了性命,陈明泉的所作所为,他们底下人都看在眼里,哪一处缺口,不是他亲自带人上的?
“好了,打起精神来,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鞑子要想破城,没那么容易,现在立即下去发动兵丁,乘机囤积守城所需的石木,吩咐伙房,多少姜水,给大伙补充。”
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冒雨出去,傅全友一愣,
“将军,你歇着吧,我到其他城门去看看,回来禀告你。”
陈明泉笑着压了压手,“不必了,这是我的责任,你先养精蓄锐吧,东门后面的战斗,还得看你来撑着。”
说罢,就带着三五个亲卫,直接带着斗笠,披着麻衣消失在大雨磅礴之中,
傅全友瞪着眼睛看了一会,终究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又强撑着精神上来发动底层的兵丁继续起来战斗。
不过,东门作为鞑子主攻的方向,确实是惨啊!
先后投入的三个队正规军六百人整的,外带二百人的民夫,堪堪打了三天,阵亡的弟兄就超过120人,而受伤的弟兄更是高达三百来人,还好城里事先预备好了,治理刀伤箭伤的草药足够,而且足足二十几个郎中都被请到城里安置,
所以,除了被斩去手脚的致命伤,其余的还是能够救治一二的,起码还有足额的人手将他们抬到后方去,免得影响大军继续作战的士气。
渐渐在兵丁群里穿梭的傅全友,心里有底了,眼下一百来个轻微伤的将士,被编练成新的火油巨石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充当在第二线不直接参与厮杀的,
用伤员继续参战,在乞活军里,历来是没有先例的,但是谁让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继续拼下去,那岂不是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吗?何况城里上万的百姓,也逼着他们要继续战斗!
“校尉,这里只能编成四个百人队了,这么长的城墙,这点兵力,如何办啊?”
一个临时被指认担当队率的男人面色凄苦的询问了一句,实在是他没什么底气了,先前八百精锐上阵,都被打残了,现在,就更别提了。
“即便是战死!也要死在城楼上,谁敢妄图退后一步,杀无赦!”
傅全友了解了陈明泉的必死之心后,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反正就和鞑子兵耗上了!
“这?!”
队率真心不理解,为何要在这里拼杀到死,但是投降的话语,他也说不出来,城外是杀人不眨眼的鞑子兵啊,绝望和愤恨的气息,在人群中渐渐升起,可惜没人敢轻易起来鼓噪,因为这意味着死亡!
乞活军历来对逃兵是处罚极其严厉的,如果有人敢临阵脱逃,甚至鼓噪兵丁反抗上司,那下场,是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