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多半没经过大脑,但不知为何,心中的气有些不打一处儿来,心中思量着他要真诚的说出这话,自己多半答应了?
想到这里,焦霓口罩后边的俏脸一红,于是没好气瞪了宁海一眼,转身开始生炉子。
宁海帮忙夹来两块蜂窝煤,然后将屋后的高汤给端了过来,嘴中嘟囔着:“真是冷淡啊……”
焦霓耳朵尖的很,转身叉腰,瞪眼,举起手中漏勺,作势要打。
结果漏勺上沾着的滚烫的牛肉汤全溅在了宁海身上。
宁海‘哇’一声捂脸叫了起来,熬了一晚上的高汤,温度有多高?滴在身上最少都是一个水泡!
焦霓顿时慌了,连忙放下手中漏勺,蹲下身,捧起宁海的脸:“快放开给我看看!”语气中惊惧且带着许多担忧。
方才举起漏勺的时候她就暗道不妙,现在看到宁海这幅模样,焦霓心疼得都揪了起来。一如18岁那年,父母双亡,姐妹两流落街头,妹妹焦虹高烧昏迷不醒一般。
焦霓拿开宁海的手,只见宁海脸皮痛苦抽搐着,一只眼紧紧闭着,似乎是热油进了去。另一只眼则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宁海半边脸都被烫红了,上边还有一些深红色的烫伤斑点。
焦霓一下子乱了,一把将口罩扯下,小巧的瓜子脸上,薄薄的唇儿紧抿,一面小心凑到宁海脸上轻轻吹着,一面朝着屋里大喊:“焦虹!快把急救箱拿出来!然后赶快叫救护车!”她那个担心劲儿,恨不得将嘴巴凑到宁海脸上,用冰凉的嘴唇,缓解他的痛苦。
焦虹才起来,衣衫还没穿戴整齐,听到姐姐大喊,连忙翻箱倒柜的找起急救箱,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宁海与姐姐焦霓二人姿势极其暧昧。
她眼尖,留意到宁海背在后边的手偷偷打着的小动作,那意思是——别出来!
焦虹顿时知晓是什么事儿了,将急救箱放在一边,叉腰娇喝:“海哥哥,你又想占我姐便宜!”
焦霓听到妹妹的话,呆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宁海睁着的那只眼睛贪婪看着自己,而脸上的被‘烫’红的部分,早已消去,仔细看的话,宁海脸上那些红色的‘烫伤’痕迹完全是指甲轻轻掐出来的!
宁海见到事情败露,暗道不好,半站起身,刚想开溜,结果气极的焦虹‘啪’一巴掌推在他的额头上。
这一巴掌打得真是恰到好处,他要起未起,是平衡最容易被打破的时候,这一巴掌直接将他打了个四仰八叉。
脑袋狠狠磕在地上,眼冒金星。等他缓过气来,一张眼见到的却是一只草莓小裤裤……
焦虹双手叉腰,俯下身,笑嘻嘻问道:“海哥哥,好不好看?”
宁海鼻腔一热,估摸着是这一下撞的太狠,气血有些上涌……
焦霓这时候吼了起来:“焦虹!回屋换身衣服!”
焦虹瘪瘪嘴,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伸手将裙子捂得严严实实,转身回了屋。
宁海呆呆站起身,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了草莓小裤裤……直到焦霓啪一声,将装着牛肉面的瓷白大碗重重搁在他面前,他这才回过神来。
焦霓一脸没好气,薄唇紧抿,气鼓鼓看了宁海半响,然后才问道:“昨天你让我最近不要随便乱走是怎么回事?”
宁海抓起一次性筷子,搅了一下牛肉面,发现里边还藏着一根烤肠。他抿嘴笑了笑:“没什么事儿,别乱操心,这几天我让鱼婶她们将食材都给送来,娘子就好好呆在家相夫教子好了,过两天相公带你出去逛街。”
焦霓瞪他一眼,权当没听见他说什么,起身去弄炉子了。
宁海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