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生默默对视一眼。
这是他们来雨里后,第二次联手动外科手术,第一次是在给饭团从屁股里取茧蜂种下的孩子(虫卵),这给他们积累了一定的自信和经验。
不过,这次手术明显比上一次难得多,对他们的定力好手艺是个巨大考验
首先,上次有曼陀花榨成的麻醉剂,这样不仅让病人减轻痛苦,还方便他们在安静的情况下动手术。
其次,这个医院是个孕妇,据蝎菜介绍,一条蜈蚣一胎能产下100多个孩子,也就是说,如果越安和虞骑云失败了,将那是一尸上百命。
想到这里,越安和虞骑云表情都异常凝重,自打来雨林被缩小成虫子般大小之后,他们已经学会了用虫子的视觉去看待生命,不再像之前一样,高高在上,对蚂蚁这样的小动物想弄死就弄死。
现在,对一切微小的生命。
他们学会了尊重和珍惜,只有被缩小的人才知道,每一种生命都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孩子也有家庭,都活得不容易。
……
“到时会很痛,你尽量忍住!”
越安和颜悦色地对着蜈厌月说。
女蜈蚣沉默地点点头。
越安离开一会儿,又和虞骑云抬了一根树枝对蜈厌月道:
“张开嘴,咬住。”
一旁的动物们都呆住了,我靠!不是来给她疗的吗?怎么吃起木头来?话说蜈蚣是吃肉的,不吃木头。
蜈厌月没有吭声,非常配合地将树枝咬住,因为越安坚定的眼神,给了她无比的信心,上次人类给她上的药就非常管用,可惜上午在捕猎时,不小心掉入一个水坑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伤口越来越疼了。
一上午都痛得在屋子里打滚。
幸亏蝎菜今天来看自己,并且把自己半背半搀地带了这竹芋下。直觉告诉自己,今天不救治,就再也看不到讨厌的月亮。
……
热气腾腾的开水已经烧好。虞骑云有些肉疼的取出了自己唯一的洗脸毛巾,扔进滚烫的开水锅里,用树枝搅了搅。
这时,越安已经将蜈蚣腰上那一层纱布解开,一股浓郁的腥臭扑面而来,即使越安带了口罩,也被熏得摇摇欲坠。
没带口罩的饭团和皂皂更是嚎叫着,表情夸张地跑开,大吐特吐起来。
现场的蜘蛛和蝎子们也一脸难看,都在暗暗地将自己的气孔不动声色的关闭,他们第一次闻到活虫身上有死虫的味道。
虞骑云屏住呼吸,用一根树枝挑起纱布,这纱布已经污秽不堪,上面还凝结淡黄色的血痂,让人触目惊心。
他走到青石头一角,将纱布抛飞。
这块散发恶臭的纱布。
飘飘悠悠,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直潜伏在石下的蚊亦贞和蛛笑风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