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府的知府见僧格林沁的大军数日前雄赳赳气昂昂的经过,不几日又仓皇的跑了回来,而且根本连城都没进,哪还不知是敌人的手段厉害,如今见到张云天率着精锐部队,打着真神教的旗号星夜而至,哪还敢不自量力的抵抗,立刻开门投诚。
当地的信徒闻讯而至,拿出自己缝制的真神教小旗,奉上美食美酒,夹道欢迎。
过了正定府,再往北便是保定府,过了保定府就是京师了,张云天在此地修整了数日,再次起兵,与瑞麟在保定府只战了半个时辰,又攻克了保定。
由于真神教一路征服而来,所以每到一处,都要安抚民心,招募士兵,选派骨干信徒驻守,整体的行进速度就慢了许多。
不多日,张云天正准备发兵京师,忽然收到了一条从河南传来急报,打乱了他的计划。
钱江张云天有些心神不定,赶忙问道:“真神,如今神兵所到之处,清妖或望风而逃,或开门投诚,无往不利,局势大好,却不知真神为何眉头紧锁?”
张云天皱眉道:“眼下我们的进展确实不错,但是适才河南传来神音,捻军首领宋景阳带了十万大军犯境,据说慈禧不仅封他为河南总督,而且还许给白银一百万两,美女一百名,河南未来三年税赋都交由他手,哼哼,这样好的条件,难怪他竟然连济南府都不要了,非得来和我们抢地盘!眼下河南是我们的根基,一旦失守,就会陷入四战之地,但是眼下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可派了,只凭当地那五万新兵,只怕不是捻匪那群恶徒的对手!”
钱江听完,哈哈大笑,释然道:“我还以为到底是何事让真神由此烦恼,原来是些许小事,根本不足挂齿,对付宋景阳,无需大军亲临,只要派一人便可!”
张云天一愣,“派一人便可?何人这么有本事,竟然可抵千军万马?”
钱江没有说话,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张云天,后者恍然道:“难道这一次军师要亲自出马?”
钱江笑道:“知我者,真神也,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下于落魄时蒙真神相救,一直被奉若上宾,虽然也曾偶尔出些粗浅的谋略,不过都在真神的计算之中,如今难得有用得着在下的机会,我一定全力以赴,但凭这条三寸不烂只舌,必然说的匪首举兵投降!”
“举兵投降?”张云天有些不可思议,捻匪的兵力是河南神兵的两倍有余,如今又有了清朝做后盾,可谓是占尽了优势,能说得他们乖乖退兵,就已经十分不易了,还要将他们劝降?这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钱江看出了张云天的担忧,笑道:“捻匪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这一点从他们接受朝廷的招安,就能看的出来,如今他们孤军深入进入山东,江浙一带的后路又被李鸿章阻断,除了四处抢掠以外,根本没有别的补给路线,所以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钱江顿了顿,又道:“虽然捻匪号称大军十万,但是其中不乏饥民老弱,滥竽充数而已,兵贵精而不贵多,真神天兵尚能以五千克十万众,河南教众虽弱,但以五万克十万,又是以逸待劳,必然万无一失。而且捻匪之所以能在山东募集兵士,全仗当地官府无能,百姓民不聊生,如今进入河南境地,全是我教信徒,一旦开战,他的兵力只能越战越少,士兵粮草得不到补充,所以必败无疑!”
“届时山东总督又会以剿匪为名,和河南信徒内外夹击,则捻匪必溃!宋景阳虽然贪图小利,但也不是愚蠢莽夫,在下只要跟他晓明厉害,不愁他不弃暗投明!”
张云天这才喜笑颜开,大摆筵席给钱江送行,临走时又命一百名神机营精锐,带着万两白银,护送钱江一路向南而去。
如今没了后患,张云天重新整顿兵马,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