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决断,就像是一本行动指南,需要郝俊自己去填写规则,对于叶卫平毫不顾忌地严词,郝俊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在他的人生历程里面,一次次被人践踏着自己的尊严,蹂躏这满目疮痍的伤口,叶卫平的直言不讳更像是挠了一个痒痒而已,已经掀不起多少波澜。
再者,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眯眯眼,小平头的自然科学老师。
初中的数学竞赛与高中不同,而其初赛又与决赛不同,初赛的时候只注重结果,往往一道题目之后,就只有一个填写答案的空,并不会严格要求学生写出解题步骤,所以郝俊有充分的信心取得一个相对来说的好成绩,而如今,最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够说服江士祺。
记忆里并不应该出现这一幕,遇到两位老师的拒绝,郝俊此刻却有着坚持的理由,这只是他的人生开始转向的一小部分,也恰恰是开端,容不得他就这样默然退缩。
重生的他掌握了一把让人眼红的好牌,如今他的所要做的就只是在合理的时间合理地地点出牌罢了,却能够为他赢得十倍百倍的报酬,这就是他超然的优势。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江士祺:“江老师,我坚持!我还可以立下军令状!”
江士祺其实并不认为让郝俊参加数学竞赛存在什么障碍,从刚才的一番表现就能看出一二,但既然叶卫平已经有言在先,他不好单方面做出决定,遂又将眼神投向叶卫平。
老师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是相当微妙的,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融洽,比方两个老师对于同一件事或问题产生了分歧,而学生只认可其中一人的意见,或多或少会对另一位老师的权威产生影响,而郝俊的“不识好歹”,就是等于对叶卫平权威的挑衅,作为办公室里资格仅次于杨根生的老师,他立马就觉得脸上无光。
“郝俊,你的成绩在座的老师都是有目共睹,综合成绩加起来只是五百出头,连市二中的录取线都相差巨大,参加竞赛不但白白浪费名额,还会影响到你的成绩,以及你们班级的升学率,这不是你个人意气用事的时候!”叶卫平沉着脸说道。
江士祺颇为尴尬,郝俊的数学成绩最好,也最能跟他说上话,而他刚刚的意思其实也有让郝俊参加竞赛的意愿,却没有想到叶卫平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反应,以及在他听来有些过分的措辞。
郝俊本以为重生之后,会对某些事某些人看得淡然一些,并没有将矛头直指这位自然科学老师叶卫平,没有想到,交锋仅仅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还来得如此激烈和热血。
“叶老师,我并不赞同您的意见,这只是一个初级竞赛的参赛资格而已,并没有许多与成绩挂钩的地方,为什么您一定要将我的成绩与这次竞赛联系在一起呢?”郝俊寸步不让。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还不足一米六五的男孩以一种倔强的姿态对抗着老师,表情还是那么淡然和自信,刚刚毕业的顾珊琪很快就不争气地被拉到了他的阵营之内,但她不敢说话,毕竟整个办公室里就她的资格最低,也最年轻。
杨根生和其他几个老师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才会瞟一眼郝俊站着的地方。
叶卫平似乎是个执拗的性子,在同事面前失了面子,更强硬地说道:“一叶而知秋,不是我以偏概全,其实你的数学成绩也不怎么样,更别提其他几门成绩了,以此类推,你的竞赛显然也不能给我们多少惊喜!”
“叶老师为什么对一个名额的问题这样耿耿于怀呢?而且您是自然老师,不是吗?”郝俊不理会叶卫平话中的讽刺,拿到参赛名额才是正道。
“我并不是故意找你的茬,在学习上你的确一无是处,又没有上进心,更何况近来因为你早恋的问题,我们整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