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伟生并不在意顾凯凡避重就轻的话语,这已经是很倾向于郝跃飞的一种表态了,他不会去要求更多。
“于书记,怎么样?郝跃飞同志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我虽然初来乍到,但也清楚凤塘区在经历了刘产事件的恶劣影响之后,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组织上特意让年轻有冲劲的顾凯凡和稳健有能力的郝跃飞同志搭班子,是有切实的考虑的,缺一不可!”
席伟生这一顶大帽子下去,压的于祥明可是不轻,倘若凤塘区的发展出现了状况,那不就是因为少了郝跃飞的缘故,这都是可以算在他的头上的。
对于这种暗藏玄机的话语,于祥明确实不好否认,只能干笑着道:“席省长说的是,郝区长的能力我也充分了解过,但作为我们纪委干部来说,一个干部的好与坏的判断,并不是用能力强于不强来为准则的,否则一个个多是能力超强却道德败坏,这样的官员想必组织上也不会容忍的!”
席伟生面色一变,连在坐的许多人都诧异不已,于祥明这可是明着指郝跃飞道德败坏了,一个实际掌权的纪委副书记,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要负责任的。
不过,谁也不会认为于祥明在无的放矢,反倒是暗暗替郝跃飞担心起来,看来这一次,于书记是铁了心了,郝跃飞是在劫难逃了。
席伟生已经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在座的所有人之中,以他的身份最高,但于祥明依旧丝毫不给面子,他心中的恙怒就可想而知了,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人见人欺而已。
他不禁冷冷道:“这么说来,于书记认为郝跃飞同志道德败坏?”
于祥明体会到了席伟生的愤怒,他不明白这位新来的常务副省长何必对于郝跃飞如此执着的青睐,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席省长言重了,这个还有待我们纪委的深入调查!”
席伟生深深地看了眼于祥明,道:“于书记来到莲花市已经有段日子了,似乎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不知我们还要等多久?“
于祥明尴尬道:”案子毕竟比较复杂,宋良的指证并不像是在胡乱诬陷攀咬,但这一次下来的纪委干部数量毕竟有限,而莲花市的公安局某些同志并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才使得这一起案子一拖再拖……“
于祥明倒打一耙,不仅把拖延的缘由转嫁到了别人身上,还意有所指地对某人发起了责难,玩得一手好太极。
既然你席伟生要逮着纪委的不作为做文章,那就请先找找莲花市曹西海的麻烦!
席伟生眉毛一挑,没想到于祥明在这里等着他,心里不禁再次冷笑一声,对着曹西海说道:“曹局长,看来于书记对于莲花市的公安办案十分不满啊,你可有什么看法?”
曹西海面对于祥明的责难,似乎却一点都不慌张,从容道:“席省长,于书记,对于二位对我们莲花市公安系统办案能力的不满,我回去一定会认真整改,近来我也发现公安局里面有不少同志急功近利,缺乏专业素养,甚至都抛开了多年的办案经验……”
在场的诸人都面无表情地听着曹西海掷地有声的话语,只是每一个人心里的情况就不为人知了,不过,如今贺鹰贺局长的表情可是有些难看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曹西海的自省分明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和敲打,甚至他可以借此机会,彻底将近日来一些闹腾的厉害的人从莲花市的公安系统之内抹除掉,拿着席伟生和于祥明给他的鸡毛当令箭。
于祥明悚然而惊,曾几何时,那个一度被他认为是一个地道的愣头青的曹西海,居然也有了这么深的城府,这种责难,瞬间为他所用,反倒是成了他打击异己的利刃。
于祥明原本想要利用贺鹰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