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大师在收藏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已经很难界定了,但对于一些外行人来说,尤其是与沈大师有“业务往来”的人来说,他是商人之中少有的在收藏一途上算得上是有极高成就的人,当他将帝王酒盏悄然纳入囊中的时候,这种特有的印象就彻底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
拍卖师激扬的声音在会场里飞扬,就好像此刻沈大师的心情一样,已经不知不觉达到了一种飘然的境界。
他准备的前几样收藏品只是用来暖场的,却也一下子拍出了不菲的价值,坐着的一众买家,仿佛让他看到了无数只肥羊在场下用蹄子飞扬着钞票。
这样的场面让岳飞阳也不由地摇头苦笑,他已经举办过许多场拍卖会了,但却鲜有拍卖会能够达到今日这样的气氛的,要知道藏品也仅仅是沈大师和他一些朋友的收藏而已,有时候根本比不上他鼎藏拍卖的规格。
他不由地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少年人,他知道现在这般的效果有大半的功劳肯定属于郝俊,他甚至知道一些作为,但不明白这些看起来无心的行动,为何会产生这样大的效果。
这小子虽然一再否认他在古玩上独树一帜的鉴赏能力,但单单是这样的组织和宣传能力,若是能够为鼎藏所用,他的收益怕会因此要多出许多。
当然,岳飞阳并不在意金钱上的利益得失,他一心想要将鼎藏打造成为国内甚至是世界上最为顶级的拍卖行,建立属于他岳飞阳独有的个人博物馆,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收藏家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在岳飞阳的眼里,郝俊似乎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郝俊所不知道的是,他在岳飞阳的眼里,仿若也成为了一只肥羊,他此刻最为关心的恰恰另有其人,时不时地去看一眼坐在角落里低调地不能再低调的两个日本人。
至今为止,这二人竟是一次都未曾举牌,低调地仿若空气,其目的却已经不言而喻,反倒让一直静静观察他们的郝俊不由地松了口气。
倒是文老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不由地紧了紧,现场气氛地热烈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若是照这种情况下去,并不能够排除现场会有人与那两个日本人一较高下,也不知道身旁少年人的准备到底充分不充分。
而此刻,野田秋生看着身边不停地有人举牌,拍卖师口中的价格飞速地变幻,不由地皱眉。
“小岛君,情况有些不妙,这些人……”
小岛纯生却是没有野田的顾虑,面对一些个出现的心动的拍品,他也显得蠢蠢欲动,若不是帝王酒盏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他其实恨不得立刻也举牌参与进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小岛纯生被称作拼命三郎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若是遇见他喜欢的,他一向是不惜财力的,至于后果,那是之后他才会去考虑的事情。
“野田君,稍安勿躁,我们只冲着帝王酒盏,到时候再一较高下好了!”
野田秋生苦笑地应了一声,想想近日筹措的资金,会随着这般轻描淡写地一次举牌迅速流失,心情就莫名地慌乱,也不知道身边双眼微红的小岛君会不会替他省点钱。
沈大师在后台完全是一副被幸福砸中了的模样,甚至萌生了重操旧业的打算,不过,看看身边显得沉静的岳飞阳和文老,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毕竟若是如此,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就会付诸流水,哪还有机会和岳飞阳以及文老站在一块欣赏他打造的盛会。
拍卖会的热烈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大多数拍品的成交价都有一定的提升,不过,人们期盼的还是压轴的帝王酒盏的拍卖。
当帝王酒盏被小心翼翼地搬上前台的时候,到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这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