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那里最适合过夜。正西方向有一座小山丘,直线距离三千米,比较适合过夜。他把情况汇报给代书箱,事不宜迟,大家整顿装备马上出发。
三千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大家一直走到夜幕垂降才抵达。山丘不大,可能是由于土壤太贫瘠,没有一棵树木生长,只有高矮不齐的杂草。
代书箱做了分工,陆树庭和龚大牛负责寻找食物,最好能打一些野兽,瑞娜负责砍草捡干柴,准备生火,杂草铺在地上休息用。孔昭强有伤,不宜活动,负责看管哈莎。小猴子和代书箱负责警戒,小猴子是远哨,代书箱是近哨。
半小时之后大家重新集结,瑞娜弄了不少干柴和杂草,足够使用。陆树庭和龚大牛也归队,陆树庭捧着数量不多的蘑菇,龚大牛则拎着两只山蛙。代书箱看着两人的收获直泄气,这就是七八个人的晚餐?其他人也面带诧异,这点东西还不够龚大牛一个人享用,每个人塞塞牙缝都不富裕。
“山蛙再小也是肉啊,也算是开荤了。”孔昭强不咸不淡地说道,不知是开导还是嘲笑,亦或许是活跃气氛。
龚大牛把两只山蛙扔在地上,气呼呼地回应着别人异样的眼光,“看什么看,方圆几百米连个鸟粪都没有,弄到两只山蛙已经是上辈子积大德了!”
山蛙还没有死,不过被龚大牛的手攥的不轻,趴在地上不停抽搐,奄奄一息。陆树庭把蘑菇和山蛙放在一起,替龚大牛解释:“不要难为老龚了,为了两只山蛙他差点掉下山沟。我就纳闷了,方圆几百米的区域怎么就没有能吃的东西……”
陆树庭在众人面前一直很硬气,今天算是稍微软化。代书箱反倒有些不习惯,他没有在食物的多少上去纠结,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平平安安度过突围后的第一个夜晚。这些天一直窝在山洞里,占据着地利优势,睡觉倒也踏实。如今是露天宿营,面临的危险比在山洞里大许多倍,必须要警惕。大家过惯了山洞里的生活,难免会松懈,任何一丁点的疏漏都可能会造成重大伤亡。因而代书箱的心思不在吃上,他要保证这支硕果仅存的队伍平安离开野人山。
瑞娜和小猴子用两只钢盔盛满水,点火做饭。山蛙炖蘑菇,听起来非常美好的名字,不过真正吃到嘴里却不那么美好。首先感觉到的是山蛙的腥味和蘑菇的土味,由于没有盐,土腥味愈发浓郁,在味蕾的刺激下,下咽都困难。好在大家都饿坏了,都能忍受。即便是这样,每个人也仅有小半碗。
代书箱把现有人员分成两班,轮流放哨。前半夜是陆树庭、龚大牛和赵运来,后半夜是代书箱、小猴子、孔昭强,瑞娜和哈莎两个女人不值夜。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一旦闲下来,马上感觉到体力和精神的双重透支。昨天的这个时候李云发和李长庆还活得好好的,那么结实的两个人,几次传染病大流行都没有倒下,突然间说没就没了。代书箱一声长叹,这就是战争,生命变得脆弱无比。巨大的困倦袭来,很快代书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头顶的蚊子嗡嗡乱飞,却也打饶不了他的美梦。
这一觉睡得很实,直到龚大牛把他叫醒。头顶星斗满天,到了下半夜。陆树庭三个人换岗后很快进入梦乡,代书箱和小猴子、孔昭强端枪值夜,三人成掎角之势守卫着中间的区域。
看着瑞娜和哈莎柔美的睡姿,还有龚大牛隆隆的酣睡声,代书箱从心底有一种莫大的责任感,至少在天亮这段时间内,他要保护好他们。头顶的蚊虫嗡嗡直响,难为他们睡得那么香。代书箱刚才也一样,醒来时发觉头上起了很多个大包,又疼又痒。
西南方隐约传来莫名其妙的声音,很轻微,轻微到几乎无法觉察。但是还是被代书箱捕捉到,他是猎户出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