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名的,他的到来使事件更加复杂。肖连长穿着笔挺的军装、带着雪白的手套,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马班长和那位排长的脸色很不好看,事情捅到连长这里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赵排长,怎么回事?”肖连长看向那位排长。代书箱这才知道这位对手姓赵。
赵排长忍着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满脸是血还行军礼,怎么看都很好笑。“报告连长,这几个新来的炊事兵动手打人。”
“嗯。”肖连长看看代书箱一方,又看看赵排长一方,大踏步走到赵排长跟前。谁也没想到营长会动手,而且出手那么重,啪啪两个耳光狠狠削在赵排长脸上,“让别人打了,瞧你那点出息!”
马班长吓得一闭眼,身子止不住打颤,这件事因他而起,排长都被扇耳光,他还能好的了。
“你,给我说详细点,怎么回事。”肖连长扭头指着马班长,那种气势能把这位班长压趴下。
“报……报告连长,是……这么回事……”马班长战战兢兢,在营长的威压下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代书箱静静地看着发生的一幕,事情如何发展还不好说,这位连长虽然先削了自己人两个耳光,但是并不能说明他会反过来占到外人一边。他削赵排长,更多的是因为这家伙不争气,二十来个人被区区六个人打花了。马班长在介绍事情经过的时候声音很低,代书箱能看到这家伙的眼珠在不停转动,显然他的话不会客观,必然经过了粉饰和加工,把所有的罪过和责任都推脱干净。
小猴子、赵运来等也都面色凝重,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外人。如果这位肖连长护犊子的话,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地上还有三五个人没有起来,显然伤得很重,这更增加了事情的变数。代书箱扭头看看自己人,竟然没一个受重伤的,即便衣服上有血迹,十有八九也是对方身上流下的。这种战绩,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难怪那位连长会发火。
马班长“原原本本”讲述事情经过,赵排长在一边补充,他满脸是血,即便说瞎话也不会显出脸红。肖连长眯着眼睛听着,不时朝代书箱一方看看,偶尔还会看看龚大牛、陆树庭手里的“武器”。
代书箱反倒平静下来,事已至此,看这位连长什么态度吧。
终于,赵排长和马班长讲述完情况。肖连长盯着代书箱目光有些冷,“你们不好好在炊事班干活儿,还不给赵排长饭吃,还打了人?”
气氛唰一下紧张起来,肖连长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外人。
代书箱不卑不亢,说话前先行了一个军礼,对方是连长,即便他的连长职务还在,平级之间行军礼也不框外。“报告连长,不要听信他们一面之词,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隐情?打了我的人还说什么隐情,我只看事实,我的人被打了!”肖连长沉声说道。
代书箱心头一沉,心说不好,这位连长很护犊子,最怕的就是这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报告连长,他们是被打了,但是我们不动手反击的话,被打的就是我们。”
“呵,这么说你打人还打对了?”肖连长的语气更加阴沉,对代书箱所谓的解释很反感,在他看来这就是狡辩。一个外来的士兵跟他狡辩,不能容忍。“来人,给我捆起来!”肖连长一声断喝,不想再跟一个士兵费口舌。
几个士兵冲上来荷枪实弹对准代书箱等人。龚大牛和陆树庭要反抗,被代书箱制止,再动手的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连长,一切责任在我,跟别人没关系,有事我一个人担。”代书箱站出来大包大揽。
“你一个人担,担的起吗?”
“担的起,马班长是我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