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师徒,一听此言重重握住刘启的双臂,盯着刘启看了片刻后沉声说道:“老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知将军愿否送老夫一程?”
刘启和刘洪对视一眼,情知郑雄要说的话非同寻常,立即答应道:“自然乐意,老将军请。”
城外十里的山道之上,山风不是裹着枯黄的落叶飘落地面,身在其间的郑雄心情更是低落,一路无言,直到再看不到朐忍县城,郑雄吩咐儿子和随从慢行,和刘启两人纵马向前。
奔出很远郑雄才勒住马,和刘启刘洪并骑而走缓缓说道:“老夫已是无用之身,将军厚恩恐难以报答,唯有一言相赠望对将军有益,严逆叛军原以临战征召的郡兵为主,严湛反叛以来强掳平民以壮声势,却不知人数虽长战力却在下降,可将军来到朐忍之后可曾发现叛军士卒虽然缺乏兵甲疏于训练,却久战不见士气低落,攻城之际伤亡虽众却宁死不退?”
刘启点点头答道:“的确如此,我与季休先生和振翔等人琢磨过,想必叛军之中也有善于统兵之良将吧,只是不知是何人有此能耐。”
郑雄苦笑道:“不是别人,正是武卫中郎将梁峰!”
刘洪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梁峰的确有此能力,他竟然如此糊涂变节投降!为何数月之久未曾听到一点风声?”
郑雄接着说道:“初时老夫也不敢肯定,直到昨日梁峰遣信使来见老夫才得以确认,梁峰投降也是迫不得已,心中早有悔意,叛军大举攻城却连日不下便是梁峰暗中安排所致,当然这是他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老夫也不敢确定,不过此人家眷俱在朐忍城中,老夫认为其言可信,梁峰其人练兵统军确有独到之处,能收为己用自是上上之选。”
刘启急忙问道:“老将军所言极是,不知来人现在何处?”
“呃,老夫不愿多事将其逐出府去了,不过现在出城不易,此人定然留在城中不难找到。”郑雄老脸一红接着说道:“吴涛来后不见其速领大军趁胜追击,二位不觉奇怪?以老夫之见刘璋根本不曾有意除掉严氏,此次严湛因何而反二位自知,刘璋对赵韪的忌惮远大于严湛,严湛举兵除掉赵韪对于刘璋反倒功大于过,提携严颜便是明示严氏族人给他们留有退路,严湛老奸巨猾如何看不明白?严氏不除,就算将军不愿前功尽弃强留固陵,恐怕今日也难有安宁之日,望将军早作提防。”
郑雄和刘洪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这事错不了,刘启不由的紧紧皱起眉头:“老将军所言正如季休先生所忧,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严湛逍遥法外吗?”
“哦?”郑雄有些惊讶的大量着刘洪,随即释然道:“哈哈,有季休先生这样的良才辅佐,将军必可成就一番大业,老夫多虑啦!”
刘洪急忙施礼道:“不敢不敢,洪才疏学浅当不得老将军如此称赞,我等已为此事商议良久,可至今仍无计可施,还望老将军教我。”
“老夫在固陵无权无势,有心相助奈何力所不足啊!”郑雄摇了摇头,看到刘启失望的样子又心生歉意,想宽慰几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沉吟半晌后手抚长须哈哈大笑:“二位不必太过忧虑,据老夫所知那严颜性情刚烈与严湛水火不容,否则也不会举家迁出固陵去,昨日老夫看那严颜隐有怒意,对吴韬态度极为冷漠,两人失和恐怕就与吴韬主张和严湛言和有关,严湛不除严颜这太守之位有名无实啊,老夫以为若论除掉严湛之心,严颜比将军还要迫切,二位不妨可从此做做文章,再说服梁峰的话,将军便可进退自如攻守由心啦!”
刘启和刘洪大喜道:“多谢老将军指点迷津!”
郑雄勒住胯下骏马拱手笑道:“将军客气啦,老夫就此拜别,二位留步,他日二位若屈尊移步蜀郡定要来寒舍一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