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身上,张角吸取了教训知道尽量保持足够的距离以至于昨夜安然从刘启营边溜走,但张角还是低估了狗的作用,有了飞刀刘启几乎不用停留就能迅速跟进,黑夜中在复杂的地形里行进速度之慢可想而知,虽然比刘启提前了近三个时辰但张角还是被刘启毫不费劲的追上了。
毫无前奏,刘启的铁骑洪流没有丝毫停顿就扑向了惊慌失措的敌人,只两轮箭雨就把张角自认为有一战之力的精锐射的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张角铁青着脸望着几里外大河的方向,河边等候多时的船只似乎都能看到,可现在不得不重新钻进阴冷难行的山林中去。
“道主……”
大贤良师是张角在外人面前的雅号,在太平道内部张角被称为道主,身边的手下开口想劝说张角先进山避开刘启的骑兵,可看到张角那阴森的可怕的目光吓得不由浑身一抖再不敢往下说了。
透过重重枯枝,张角死死盯着威风凛凛的刘启,心中又是恨又是喜百感交集,喜的是自己没有选错人,此子果然不是凡人,不仅很快适应了相差上千年的时代,而且活得有声有色,现在反倒将自己逼的狼狈而逃。
恨的是师傅于吉那个老顽固不肯助他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笑话!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这一身惊世的本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好过空活百岁。
治病救人,这世道还救的过来吗?
张角恨于吉顽固不化,不仅不理解自己反而横加阻挠,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才钻研出逆天大阵破坏,将自己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刘启夺走,这些无坚不摧的铁骑还有后面那些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益州士族的支持……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刘启的后队步卒赶来了,再不走就会被合围,张角怒极猛出一掌击向身边的一棵大树,两人合抱的大树竟然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树皮飞溅枯枝四落。
“走!”
这一掌让周围的手下稍稍稳定了下来,张角长叹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远方被围在中心的刘启,极为不甘的转身向山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等待搜山的结果,刘启剩下的就是满脑子懊悔了,如果再耐心等上一刻钟的时间,张角就会赶到河边,那时再发动突袭张角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都怪自己太过着急一心只想着截住张角,冲动之下连最基本的作战原则都忘记了。
刘启再后悔也无法挽回,面对绵绵群山他这点人马太渺小了,又过了一整天除了三十多个落单的虾兵蟹将外,张角这条大鱼仍然踪影全无,而刘洪传回消息刘表和黄祖的使者到了巫县,看样子顺利接受了刘启替刘璋送上的橄榄枝。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这让极为失望的刘启总算能恢复些精神,下令结束徒劳的搜索。
临出帐子时高鸿顺口问道:“子渊,那些抓来的贼子怎么办?要派人押回益州吗?”
“呃,这个……”
这倒把刘启难住了,那些俘虏虽然个个身强体壮,可谁知道哪个是顽固分子,所以刘启万万不敢收编他们给自己埋下隐患,而把他们押回益州则又有些多此一举,就算那么做了刘璋难道还真的会相信自己是一心为公不远千里去追捕叛党的吗?
蔡扬奇道:“拉到河边就地解决便是,何必那么费事?”
盯着那些被五花大绑却仍不停挣扎怒骂的贼兵,刘启不由的大感为难,留下这些死硬分子除了浪费粮食外还要派人日夜看守,那才是自找麻烦呢。
难道就依蔡扬所说的……
不行不行!
像是机关被触动一样,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刘启的内心深处某块地方就发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