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了一阵怜悯,这几个月可是从不能出房变成不能出门了,连原本的榻榻米也改造成了北方特有的炕,因为背疮属寒,火气能压一压……
女道人卢氏出了房门,脸却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刘启看着脸色惨白的老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跪倒在地,说道:“父亲!”周围的部下看着刘启,但没有一个在心轻视他的,虽然刘焉现在重病,虽然刘启还有个哥哥,但刘启已经被认为是下一任益州之主了,因为刘启仁爱……
刘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五十多岁的人此时老的却像个百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脸的皱纹深深地仿佛陷在脸,声音很轻,说道:“启儿!不要难过!我如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刘启抬起头,说道:“可是!父亲!我已经找了青城山的李道长,还有……”
刘焉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连五斗米教的人都不能治好,那还有什么用呢!你让他们退下!”庞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点头,退了出去。刘焉见到没有人,方才说道:“趁着我如今清醒,有几句话嘱咐你!”
刘启见到刘焉说话先前还流利些,终于放下了心的大石,说道:“启听着呢!”刘焉道:“你性子仁爱,作为一州之主这是好事,但作为天下之主,却是不能!可惜你的兄弟之,或是无德,或是愚钝,咱们鲁王一支在你手或许能传承下去,但在他们手里,必是取祸之源!”
刘启眼含着泪,点了点头,确实,他的哥哥只好雅,他的弟弟有野心,一旦这个家交到他手,恐怕兄弟几个马都得追着老父前去……
刘焉又说道:“若是再给我十年,益州必是龙兴之地,可惜了!启,你要记住帝王之术,首在平衡,今我势弱,可引外援,东州人,便是打开这个困局的钥匙!”
刘启又点了点头,手取了块丝巾,擦了擦刘焉额头的汗水。刘焉又道:“荆州王睿被杀,此乃飞地,若时机至则取,若不取则闭锁巴蜀,至少能做一诸侯……”
刘启又点点头,听得刘焉道:“身为刘姓,不能匡扶王室,也得体恤百姓,此为仁道!不过这也是你最令我放心的地方!”
刘焉咳嗽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说道:“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最令我放心不下!”刘启惶恐的说道:“父亲!”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斗米教!”刘启咬着牙,说道:“巴西的五斗米教势力越来越大,连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如果不……”
刘焉低吼道:“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五斗米教这个棋子用不好可能会伤身,但用好了天下在我们掌控!”刘启说道:“父亲,难道卢氏这么能欺……”刘焉痛苦的闭了眼睛,说道:“你要气死我么?光武帝因图谶而得天下,对于道人如果不能用敬而远之,唉!罢了!都是我造的孽!”
刘焉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在死前把他安排好的!你派人把巴西的严家之主叫来,对了,还有甘家(严家的人出名的有严颜,至于甘家,则是锦帆贼甘宁的家族)……”刘焉疲惫的闭了眼睛,摆了摆手,刘启只好告退,屋子外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间,刘启听到女子的娇喝声“是谁?”刘启有些恼恨卢氏,顺脚走向了后院,却见得一名年轻的道长笑的有些不好,一只手拉住卢氏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腹部。卢氏本来羞恼,但一回头化成海绵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身子,含情脉脉,仿佛一股柔情,化在了这双富含魔力的眼睛……
刘启暗骂一声“无耻!”,快速的离开这里,同时喊了侍卫……
卢氏说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张衡摸了摸鼻子,说道:“算算日期,这不也快了么!”卢氏说道:“走吧,刘启那厮叫人来了!”张衡笑呵呵的说道:“来来了呗!好久没吃到汤饼(担担面,《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