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刚刚放手,见刘启凶悍地向背后跑去,连忙转过头看。
这时已经晚了,刘启撑着两个胳膊肘撞到那个他略高的男孩背,把对方推倒在地。
被刘启撞倒的章沙獾是龟山婆婆亲兄弟的那枝。他冷不防,躬腰跑出许多步才扎在坚实的地,登时捂住最先挨地的胳膊,疼得“嗷嗷”叫。花倩儿知道他足足刘启大了三岁,虽然个子没怎么长,吃的饭却在那,格外担心他的报复,地逮了刘启,拖到龇牙咧嘴的章沙獾那,想靠教训他来平息别人的怒气。
刘启却把手放在额头前,惊讶地像个小猕猴儿,咯咯笑着,问一旁傻眼的孩子和花倩儿:“跑得太快了。撞了块石头吗?”
花倩儿哭笑不得,用一只胳膊别过他的身子,卡在腿拍他的屁股。
章沙獾忍住疼,牙都拧着,伸出胳膊看看划痕,吸着鼻涕、疼气嚷:“不疼!让我们带他去玩去吧。”花倩儿犹豫了一下,觉得无什么大碍才放手。男孩子们这引刘启,腮帮子鼓劲,叫嚣着往敖包所在的山冲去。后面又出来的女孩子们有跑不过,只好停在后面叫人名字。龟山婆婆在半山腰里咳嗽。她看着天真烂漫的孩子们,羡慕得忘了合嘴,回过神后喘了几口气,给走到身边的花倩儿说:“我都看到啦。你可别替他操心。他皮实,年龄又小。人人都想捞摸他几下,逗他玩,哪会舍得欺负他。他昨天和人家混熟了,夜里和几个男孩子不睡,趴在敖包下怪叫。”
章沙獾是龟山婆婆的侄孙,花倩儿不愿承认心里向着刘启:“阿婆可不能纵容他。自小没大没小,长大还成呀?”
龟山婆婆沉默一下,收了笑容,用沙哑的声音缓慢地问:“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岂论出处?”说完,蹒跚走。
花倩儿回想起自己的过去,此时不知是她另眼看待,还是她的又一次的超脱,只是连忙扶住她,暗暗嚼味里面的话味。
※※※
刘启很快从山回来,偷溜到花倩儿身边,拿自己的小弓,扯着她往后山去。花倩儿还在为章蓝采早晨所吐露的话意烦闷,带了换换心情的想法,很容易接受他去打猎的建议。一大一小带着盘索,一路连跑带走,不停地商量怎么分配猎物。
花倩儿眼看阵阵的燕雀在远处扎下,飞起,笑呵呵地逗他:“谁射的谁吃,好不好?”
“我每天都练箭。倒是没见你练习过。要是你在我家,我阿爸一定给你巴掌。”刘启不服软,气喘吁吁地吹,“告诉你吧。一百步外的羊,我一抬手,‘咩’!一声倒。我阿爸这次回家看了,捋着胡须喊:乖乖刘启,百步穿羊!”
花倩儿“扑哧”笑,忍不住奚落他:“看不出来,你一个小羊头,还‘百步射羊’了。我倒只听说过百步之外射杨树,一箭把杨树射穿的,这即表示此人射法高明,又显示出他的臂力,开的弓超过三石。”
刘启略有些脸红,抓了头,强笑几声:“啊!不射羊?干嘛要去射杨树?杨树能吃吗?我阿爸明明说是‘羊’的,不信,你问问他去。”
花倩儿无话,只好再问:“那你阿爸什么时候留了长胡子了?要捋着胡子喊?”
刘启口结,一想便想出来了,说:“他捋着‘羊’胡子呀。羊不长胡子吗。很多人都喜欢捋的,还喜欢捋山羊的胡子呢!”
花倩儿受够他拿自己也不懂得话胡缠,只好此白了他一眼。
他们先奔逐猎物,享用了一番夕阳晚照,接着在一起对头喘气。花倩儿好箭法好眼力,自然不会空手,趟了两趟林子,提了三只野鸟,一只钉烂头的死蛇。而跑也跑不动,射也射不远的刘启,一直跟在花倩儿的屁股后面,想靠捡别人猎物来耍赖都做不到。
他累得一头是汗,想到谁射的谁吃的前话,一边咽口水,一边拿了花倩儿的战利品,打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