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几道脊檩,想也不想一拳捅在她嘴,打掉半个牙。
而被花倩儿踩过的女人记恨,从后面撕拽拉偏架,轻易把撑到现在,精气神都虚弱无的花倩儿撩倒。
花倩儿只觉得一头的蓬发在面前绽了一绽,前面扑来了吐去断牙的疯女人,带着风声骑到自己身。
赵嬷嬷看不得,也“啊呀”地叫着去撕,但终究人老体弱,身带伤,被人强行架回。她地里把气一喘,把自己的恐吓升一级:“你这条母狗等着,我家老二明天回来。你不赶快滚得远远的,看我不叫他拔你男人的皮。”
那女人吓了一跳,动作停滞了一下。
花倩儿趁机翻来,耳朵听着其它的女人的威胁“你也住手,不然……”的话,心只有怒火,抬手猛打那女人的脸。只两下,下面的人受不了,鬼哭狼嚎地叫。班烈的妻子推了这个嚷那个,随即得了家里赶来的大小支援,见花倩儿压着打的那个已叫不出人腔,慌忙拉揽花倩儿去一边,接着拽起那脸肿得跟馒头一样的女人往外去,不断制止她恶毒的骂声说:“谁你都骂,活该挨打。还不给我住嘴。”
花倩儿不管那一个,回头找搂翻自己的妇人,但看她忙不迭地往外缩,自后赶拽了人头发。她只听得乱发下的嘴巴在怯声澄清:“我是拉架的”,还是将那女人拖“摇头狗”一般拽到身前,随手甩倒在地。
吵嚷渐渐往外转移,外面不时响起叫骂声,甚至大声挑拨敲责,问赵嬷嬷和花倩儿怎么有脸在人家家里呆着。
赵嬷嬷忿忿不平地给花倩儿说:“刘启的阿爸好好的,你看她们哪个不像狗一样个给我说话。时不时牵了妹子、姑子去我们家,想让他阿爸看。等着,老大虽然落难了,外面还有老二老三呢,治不住姓章的,还治不改他们?”
花倩儿也却没有息事后的痛快,一阵阵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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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使劲地折腾,直到丁大山门时又喝又赶才肯罢休。
丁大山是这一领的土里图阔(出丁大人,负责多少不等的户数),出了名地怕刘宇。他要貌没貌,要才没才,把镇钱八强的女儿肚子搞大才有今日,因此,常有不服他的人偷着说,他其实是刘宇养的一条狗,连未婚先大肚子的老婆都是刘宇帮他一把搞大的。这当然是空穴来风的话,那时刘宇也未娶妻,万没道理替他一把而不自己要的道理。
赵嬷嬷还记得丁大山小时体弱抬不起头,被别人欺负后常逃去找老大替他出气、一起玩的往事,因而更觉得他人不错,只一见丁大山那双略为发黄的眼睛泛出苦笑,心里已经梗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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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倩儿吃了些东西,在里屋歇下,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半夜,她感觉有人推自己,睁眼看是赵嬷嬷,又听到院落的狗在低声呜呜,一骨碌爬起来问怎么回事。
赵嬷嬷低声说:“你不是想去看看吗?!别吭声,跟着丁大山去。”
花倩儿到了跟前又有点怕见,但还是知道来之不易,立刻跟着她出来。
班烈的妻子系了头巾,弓着身子握了一个包袱等在外间,不安地换着腿站,一见了花倩儿连声低嘱:“可不能给人家说。路有人问,咱说去看口口人——默罕默德。记住了不?!”
赵嬷嬷用气息很大、很低很缓的嗓音代为回答:“她不像那群母狗,心里亮堂。”
说完,这拿了一顶更大的头巾,翘身替花倩儿缠绕。
花倩儿感觉到伸到脖子里的手正在发抖,身子也不禁有点发冷,只好按了她的手自己来。
她们踏出门去,见丁大山穿了大氅大袖衣,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用衣服环着调昏的马灯苦等。黑夜里透着迫人心神的静谧,狗吠不时猝然大作。乍一看那灯晖独独照耀在脸膛,半紧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