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东趟西看。
他一口气跑到大象跟前,啧啧直叫,再环顾身旁,哈达达吠在十步开外,一步也不敢向前,他是觉得这动物应该像哈达达一样,全身长毛,却是看不到。
好是没穷尽的。
很快,他又想俯身看这怪物的脚掌和猪脚一样不一样,弯腰在那家伙脚边数它有几根脚指头。
这大象,虽然还不大,又水土不服,却有好几匹马的个头,脚掌厚实,踏小羊估计只留下一个饼儿。
花流霜只顾在自己男人的王国里惊叹,一转眼发现刘启向那头大象接近,呼喊已来不及。来接的男人以惊惧的喊叫反应:“坏了!”众人正不知道怎么接近时,一匹五花大马从一旁飞驰过来,套索在头顶飞舞。
刘启很快去摸大象的鼻子,刚接近,身子被套索圈住,往后倒飞起来。
他啊啊叫着,脸色兴奋,直到圈他腰部的武士将他提了起来。
一旁的草原男人纷纷赞叹:“辛燕老军原来的,索却一般的草原人还准!”
进了牧场,站在牧场心的阁楼顶层,眼前更是开阔,丘陵下流过的小河缎带一样飘扬,马匹和远处的牛羊窝还在水湾处饮水,立于其的花流霜始终不忍心收却自己的目光。这里没有墙壁,矗立在一座丘陵的最顶,被牲畜栏包围。顶楼的外围还有风灯和鸽子笼。风灯不知道在黑夜点亮给人看,还是在特殊时刻指挥大局;而那扑腾的鸽子腿有环,看来是信鸽无疑。
刘启虽然从未来过,却好似很熟悉,立刻攀到一把椅子爬了去,两只手的食指和无名指都自然地分开,夹握在椅子的细条,也静静地远眺那远处白羊蓝天相接。
很久,很久,他终于忍不住了,问:“你看那是白云还是小羊?”
花流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群被夕阳烧赤的羊,然而眼神落在他叉开握凳的小手,那手指头叉得别扭,却又可爱。她轻轻笑了一下,露出闪亮的玉齿,而后抱过刘启,用母亲才有的轻柔地亲昵:“来,小羊头!让阿妈亲亲!”
“不嘛!我要好好看看。”刘启不依地说,却还是被她揽住抱了去。
“你在看什么?”花流霜想不到刘启也有登高远眺的瘾。
“我在想这么多草可以烤多少只山羊!”刘启说。
说到吃的东西,他忍不住想流口水,没出息到极点。花流霜见他一脸的馋像生气,又一次觉得自己该尽到母亲该有的责任,早早调教出一匹虎狼,而不是一头猪,难怪他看大象也像猪。一个习武之人想要达到先天境界,必须像刘启这般大小开始磨砺心志,闻鸡而舞。可花流霜想到这里头疼,这个孩子太聪明也太古怪,或许对习武产生那么一点兴趣,却总是不那么容易调教。
哪个男孩不想习武?何况刘启极有天赋,骨骼匀称,力气得过大他两三岁的孩子,反应灵敏,平衡感也很好,但是让人觉得哪不对,你看他练剑你有得头疼,他每出刺一剑问人家他厉害不厉害,更爱换个练法,你让他侧平前划,他偏偏用剑尖一沉,从空轮过砍下来,被责怪了,问:“为什么呀?明明这样砍才有劲嘛。”
整套套路被他练完,根本没了原先剑法的影子,特别是两人对练,相互拆招喂劲,需要都按照招式走,他呢,定要乱拳打死老师傅,间自主胡改一番,你等着他一剑刺出,给他引偏,再由他接下手,他却干脆便不刺,劈头砍几剑,让对方给他喂不下去。
改完了,他还乐滋滋的,问你:“阿妈?我这一招,你防不住了吧?看,你这么厉害,我还差点打到你呢。”
几日住下来,刘阿孝一套剑法已经似模似样,并痴迷其,他刘启还在“嘿呀呀”地乱劈。
花流霜下定决心,定要他把毛病给改过来,前脚罚了他,后脚他溜了,还摸去了几碗老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