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起扎马，举石锁，接着到河边吐呐，到了午练习完套路，才允许独个去玩。
大伙也都成了花流霜的同谋，一旦刘启躲藏起来，纷纷提供刘启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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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秋风四起，不日便是北方的冬季。
牧场虽说已经蓄够了干草，粮食的秸杆和内地大量采购的碎杂粮，衰草仍要收割，而放在野外的马匹都要安排营地，忙得要命。
这其间，刘海回来了几次，并带来不少雪山族人。
章维有意搭小李都帅，带人教训了几个劫掠边境的小族，立下了功勋，小李都帅看他听话，还真给他封了个都监走马的官职。
七品小官呀。
虽然是七品小官，还是荣誉职，却是持了印鉴的，有权柄，权柄怎么用是他所长，他故意献计，建议小李都帅在塞外设郡。
塞外设郡是开疆拓土之功，小李都帅不可谓不动心，只是塞外难治，移民修城太难，湟水以西尚未能开发，湟水以东怎么个设郡法？章维这给他了几个步骤，首先要他先安诸部，然后来个一体统御，接着开发湟水以西没了阻碍；第二步，那是开发湟西，开垦移民，湟西安定，有了军民屯垦，牢牢按制潢东五镇……按说这个步骤，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备州的官，包括京城枢，反对声音很大——没有人愿意看到小李都帅独占开疆之功，何况雍朝南方未定，隔着通天河的南朝一分为三，朝廷战略重点不在北方，开拓疆土害怕扯出战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施行。
刘海却看得明白，章维接受了自己的战略，实施的正是自己的想法，要先安南再定北，他这个都察走马的职务，和一体统御的策略，恰恰是狐假虎威，从五镇的把持者手夺权的最佳手段，温和而且无法抗拒。
这个一体统御，首先是军队。
塞外湟东的军事体制是按牛录为单位，按家族出箭，亦兵亦民，十箭一牛录，这些牛录面是各寨各部的首领了，小的叫头人，大的尊称宝特，再往，是台吉，大首领，至于汗王，狼主之类的，暂时还没有，也是别人巴结逐渐强大的章赫，呼他为狼主，但他也还没求萨满给封号。至于其余几镇的，给自己起名叫镇守，叫城主，叫大首领……然而他们谁也不敢得罪章氏，更不要说是朝廷，他们也都是松散的牛录和寨子联盟，虽然是在吞并周边，但还是不大，要反对章氏和朝廷，松散的联盟根本靠不住，而依靠自己的力量，能有几百兵力不错了。
这个一体统御，是把这松散的体系给梳理出来。阿玛森大会嘛，把牛录，头人们这些贵族一召集，听话的给划地盘，不听话的剥夺去，然后让几个大点儿的势力冲过去跑马圈地，作好记录，打好契石，这个事定下了。其它几镇的首脑自己嫡系的力量也不大，此时也能趁机吞并别人，壮大自己，那也是要跟着拣便宜，竟然不知道反对，他们却是不知道，这个朝廷要干的事儿，是他章维的事儿，划出了牧场耕地，要交税，交税表示你是这地方的主人，像定了官职一样。
小李都帅给章维的官职不是白给的，章维设了小衙门，垒了个四合院，里头坐着的有朝廷遣来的参事，有自己招来的将领，还有三百名朝廷派来的士兵——实际只有五、六十个，其余的都是章维招募来的，至于大儒田晏风，也没拒绝章维给他的职务——别事参。
七品小官哪里有权力开衙，名义这是个治所，归小李都帅的备州路总领，实际，章维七品开府了。这些分散出去的小贵族，那是定期要去见章维这个策略的实施者，到那里去报到，叫见官，定时定期，而他们被给予的权力则是靠他章维认可的。
至于军队，自然是主人在带着，要履行义务。
章维还在筹划扩充他家族的常备军，而军士来源不再局限于防风镇。
五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