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才!可放任他,一定会无父无君!”
这话极为严重。
虽然余山汉不是读书人,也知道无父无君那是十恶不赦。
人家口气虽然客气,余山汉却是一身冷汗,连忙说:“刘启宝特刚来第一天,先生给这等评价,是怎么了呀。”
“你不是他的父亲?”即使余山汉不说,田晏风也看出他不是刘启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带回去给他父亲,让他父亲好好管教!”
余山一再追问怎么回事,闯了什么祸。田晏风一个劲摇头,半晌才说:“我看?也不算是闯祸。按说死去的人一去万事空,但子孙后代焉能不作怀念?我看你们这塞外之人,祭祀祖先也毕恭毕敬,但他呢,却拿了祭奠圣人的果品,吃了吃了,还理直气壮地告诉我,是圣人让他吃的。”
刘启倒听不太懂。
他也不怎么害怕事情被余山汉知道,只是仰头摇余山汉的衣服,乐着问:“阿爸呢?他回去了?”
余山汉谢过田晏风,去抠去刘启手里的果核,可人还在屋子里,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只好连连督促说:“主公走了。你下次可别吃这些东西了,不然坏肚子。”
“真的?”刘启不信。
一出门,他又摸出不知藏在什么地方的、第三个苹果,放到嘴巴啃。
余山汉这次再要不下来,想想,这天早没了苹果,孩子的确稀罕,口馋也难免,光用坏肚子吓唬他。
考虑到老宅在西镇,离学堂太远,章维让人在学堂周围的族产里腾了一个别院给刘启住。
去到那儿,已有两名使女负责打理,章维派的。刘启看到明窗亮几的,非常满意,乐颠颠地跟着大人到旧宅搬东西。半路踩雪迎风跑得正喘气,段晚容拿着一个暖热乎的苹果追,边递边不太自然地笑:“我还以为是发的呢,原来不是!”刘启怪地她有苹果不吃,毫不客气地接到手里,但还是又递回去,找个可以一起坏肚子的同伴:“那你吃吧!我已经吃了好多!”
段晚容摇头不接,推脱了几步远。
刘启顶不住苹果的诱惑,又喝着寒风啃咬,不一会,吃下的已经是冰坨一样的硬块。
在前面的余山汉只顾和帮忙的人挪运东西,并不知道,不然一定会强行制止。
苹果受冻,反而让人觉得更甜,更好吃。
他哪管冷热,直吃下大半才感觉肚子里肠气滚动,便皱了眉,把自己手里提的几物一丢,抱着肚子往一旁的空地里钻,好长一会才跑回来。
段晚容叫着“坏了”,“坏肚子了”。
问他,他也不忙说,只是仇恨地看住沾满雪、冻在雪地的半拉苹果,捡起来又啃。
“阿姐,别告诉我阿爸!”刘启使劲吸吸冻干的鼻孔,使劲地眨着眼睛,卟捻嘴巴,继而表情严肃地吃剩下的苹果,“真坏了肚子,不知道耳朵掉不掉!”
“那你还吃?”段晚容连忙从他手里抢去苹果,远远扔到别人家栅栏旁边的雪地。
“长生天喜欢勇敢的******,一定能管管那老头,不再让我拉肚子!”刘启嘀咕出理由,又去捡苹果,“我一定要把它吃完。******敢吃完,要是不吃完,得罪了白胡子老头,长生天也不知道我是******。”他着沾的冰雪,几下啃得只剩果核,这才把果核扔掉,然后把眼睛眯缝成一条缝,紧紧地抿着嘴巴,半抱着肚子扎在雪,腮帮子紧随肚子里翻滚的劲道扭曲。
接着,他也不再多说话,不声不响地回去,找个热地方坐一坐。
段晚容怕他这是要掉耳朵,飞快地去找余山汉,见人说,害得家里出入的人都来看。
刘启被他们嚷得坐不住,只好抱着自己的宝贝小小马和哈达达左躲右藏,换找其它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