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羊牵到门外。
次日,刘启一醒来到便找自己挑出来的羊儿,课也不拽着出门,早早去到地方,等那艺人的出现。
四处人过了又过,不断问这个牵羊的小孩是不是拿羊换东西。
余山汉稍后赶到,拉他,他也不动。硬着脚爪苦等。眼睛揉了又揉,眉花越缩越紧,却始终不见那卖艺的老人再来。
余山汉不忍心,也把眼睛移到空,眼看日头从东方露头到半树高,再到高挂东山,略为惋惜地劝刘启说:“今天不逢集。人家,怕是不会来了!你再不去学堂,学堂里的课业都要结束了,你回去吧,我在这替你等吧。”
刘启失落极了,把羊递给余山汉,扭头回去。
如果那老人真会万人敌,他不能错过学习不呀。
他一路走得疲赖,转过弯看到有萨满说唱,干脆堆坐在那儿听。听了一段,怀着颓心又走,走不多远躺倒在一个狗窝样的草垛边,给睡了一觉。到午后才回家。回去吃饭的余山汉已等了他半晌,见面说:“刘启呀,人家都说了,他逢集才会去。咱别急,等两天。”
刘启一听,眼睛立刻红了,却不闹也不吭。
余山汉看他这样子,心里犯疼,也没问他去哪了,领到屋里让他吃饭,吃完饭和段晚容一起学。
段晚容还在给收拾里外的大姐们说那艺人的不是,说刘启见什么想学什么,一说,刘启用脚踢她。踢恼了,段晚容把一块咬不动的筋骨扔在他头,砸出一声“啊呀”。刘启吃这一砸,也连忙找骨头和筋块,发觉骨头都包着肉,只好拿起来咬吃,吃了两下竟然冲段晚容扑哧一笑,说:“等着吧。我还没吃饭呢,你却吃饱了!看你还拿什么砸我!”
段晚容怒气冲冲也不过是嫌他自找难受,见他笑又后悔那一骨头,很想替他擦擦那片没毛覆盖的头皮,但还是拗不过脸,一转身,气昂昂地走掉。
旁人都觉得这丫不懂事,假意呵斥,要刘启吃快一点,拿骨头追过去报仇。刘启抱了两块带骨头的肉走了。两个闲阿姐边收拾边说:“这孩子脾气好。你说晚容那丫,还让刘启让她?真是瞎大!”
正说着,余山汉大声的说话声传来。雅塔梅探头出去,看到刘海带着一个人回镇,正在拴马,连忙迎去说:“正说呢,刘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让余大哥给他请先生请不来,吃了一嘴闷饭!刚走!”
“一个卖琴艺的老人!昨去街,碰到他在那儿弹琴,一大群跑远路的茶客敲桌子打板凳。刘启觉得人家了不起,非说人家会摸木头,会什么‘万人敌’!”余山汉说。
接着又把人家怎么难住飞鸟的事儿讲给刘海听:“这也怪,他知道刘启只是表面霸道,不是那种娇惯坏的孩子,让刘启砸砸吧,砸了反而可能来家里吃饭不走!把刘启给难为了。”
刘海说:“我看他是小聪明玩过头了!你觉得那个琴师怎么样?我看人家揣透了他的心态,反想要他这个徒弟。我晚回来吃饭,到时好好给刘启个法儿。”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等我有时间了,备重礼,亲自登门一趟,有才能的人都有傲骨,不礼遇不行。”
雅塔梅说:“什么怎么样?晚容那丫头一个劲地说刘启见什么想学什么!我看也不是没一点道理。他是长生天给的智根太多,看到没看到的事新鲜。冷冷,这过去了!木头几根弦的我会,改天我教他弹!”
刘海看她都拍了胸口保证,微笑不语。
主公回来,余山汉也没有心再去集市看看,把这事搁下。
傍晚,段晚容砰砰地打门,气呼呼地领了发愣的刘启进院,大声说:“阿叔,你管不管,刘启心弯在头了,他又去等那老羊子了!等是等到了,人家怪他不讲信用,说不想赔羊不赔,为什么说赔却不带。刘启张口说,明天带两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