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人点点头,扭头看看撇着嘴儿的段晚容,说,“但还不仅仅是一边读书一边想!你年纪太小了,现在给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你说吧!他不明白,我还不明白,我阿伯还不明白?说不出来是骗我阿弟的!”段晚容觉得刘启入了别人的骗局,一拉刘启背后的衣襟给了个白眼,回白老人。
老人再看看刘启迎亲一样的装扮,突然对背后指点的那人生出许多想法,便呻地一笑,又严肃地问:“你阿爸教你这样的?”
“嗯!”刘启展现一丝笑意,高兴地回答。
老人略一想,便说:“你阿爸都教你了些什么?是你求先生还是你阿爸求先生。你回去问问他,他怎么知道你能这么做,我会答应做你的先生。”
刘启一下又苦了脸儿,怪段晚容坏自己的事儿,恨不得回头踢她两脚,只好低头不语。老人又说:“这是你自己的诚意吗?衣服都是穿在人的外面,钱财都是父母之物,这些诚心不是你自己的。你会不会觉得日子久了,不新鲜了,不再用心学琴了?”
刘启只好垂头丧气地往扭头,往回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在别人看着自己背后的时候,竟然张大嘴巴干哭,连跟着老人不丢的誓言也忘得一干二净。段晚容没有追他,而是想从老头手里夺回羊子。
老人长发飘飘,一张苍悴发白而又有皱纹的面孔隐去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显露出一种不得不说的寂寥。
他惆怅地看着刘启的背影,却很快知道段晚容要抢自己手里的羊,转手交到另一只抬高的手里。
牵羊在手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教训的太严厉了,只一味转头走路。
段晚容追在后面,一句一个威胁,吵要羊儿。
老人回头看了几看,怕飞鸟以后不会再来,哄段晚容,再给孩子点希望,说:“小丫儿,你觉得我会去做他的先生吗?”
“我不管,你得给我羊儿!”段晚容半吆喝半嚷,紧跟不舍。
“这是你阿弟赔我的,我为什么给你?”老人不管她,只顾一路走。
走了两条街,背后打起飞快的踏脚声。刘启带着一路土烟,叮当作响地从后面追来,又喊又叫。
老人面朝前时一笑,回头却很严肃,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要是不教我,你去哪我去哪?这是我的诚意。”刘启脚下跑着条大狗,带着泪痕地面孔笑得又赖又可爱,“我才不让你走掉呢,吃你的,喝你的,你一摸琴,我在一旁看,看你怎么办?看这诚意足不足?”
老人没有想到刘启变卦这么快,见段晚容趁机抓去一只羊,弯腰扳动羊屁股,使劲往后拽,干脆丢下那只羊,牵着另两只加快两步,边走边笑呵呵地说:“看你得送羊回家不?”
这也是考验?
刘启只往段晚容那一看,加快脚步跟,边喊阿姐,边说:“反正是给了你的。你丢了东西,我们也不去可耻地捡回家。”
段晚容不舍得丢羊,又怕刘启一个人吃亏,急了一头汗,干脆又拽羊向前。谁知一走急,那羊便向后退。没了办法,她只留在原地,放走相互竞走的老少,气急败坏地给羊两脚,说:“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羊,怎么在他手里走呢?”
刘启一路跟着老人,汗水渐渐显露到脸。
老人几次回头,发觉他几次落在后面,要么在自己放松时靠狗的追踪追来,要么抄近路,又丢了一只羊。飞鸟任羊再叫也不分心,喘口气又走。老人见法子不奏效,手里只剩下的一只公羊开始发脾气不走,又丢掉减轻负担。这时,他再走到远远里回头,见那孩子终于向第三只被丢下的羊儿接近,自以为得计,可刚半真半假走了几步,傻眼了。原来刘启又稳又舒服地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