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方设法断大伙财路的,小心别别人的圈套。”
防风各族历来反感青虎商会,被压价压得肉疼,而背后,是独孤家族在参与。
大家立刻同仇敌忾。
那些收受过钱财的,也一下开怀,贪婪是本性,贪了不认账更没有什么负担,一口气还不松下来?
一开宴的血腥被抹得一点也不剩,只剩豪情。
几番酒相拼,更吐男儿胆色。诸人不是要出言自告奋勇领兵灭掉独孤氏,是北去打猛人。
章维已是摇摇欲坠,自知正事不提,迟些便没了引子,这拍了拍手,等场出现一大群能歌善舞的女子后说:“金钱,美酒,佳人,都是男人生命不可或缺的东西,想保住它们,获得它们都要去和敌人作战。可颜部的猛人说了,潢水以东的人都是一群猪羊,他们只要走一趟,能从我们手里把它抢走!现在,他们要的都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选择,留下还是送人。”
众人被激得激奋,只静片刻,情绪前所未有地高涨,沸腾成一片。
他们言语慷慨,无不用坚定这一战来表达怒火。
一个矮身的汉子站起来,一脚踏断自己面前的案几,鼻子几乎喷出火来,大声喝道:“狼主一声令下,攻阵拔敌,我蔑兀李家族定作先锋。”随后,又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腿粗的胳膊,用压倒众人的音量吼:“完虎骨打是个英雄,但他早被长生天召到他老人家那里了。老子家马肥儿子多,要紧随狼主,等着他来撒野!”
田晏风从未见过这么轻易鼓动的战争,没什么代天罚罪,开口闭口是财货、奴隶、土地和女人。
他不吐不快,只是想捞个人问问,一转眼看到刘海,立刻小声问:“猛人铁骑号称天下无敌,若真开仗,军队能打得过吗。”
刘海笑笑,小声说:“若说善战,猛人威名虽盛,却远非昔日,咱们湟水部族,若论作战,只强不弱。”
田晏风毫不留情,反驳说:“夸誉了吧?”
刘海轻声问:“先生可曾知道草原有句话,说不能让湟水部族满万,满万则无敌?一直来,湟水部族人少分散,而今今非昔,人口剧增,又得以一体统御,无敌天下则算不,但轮单对单,无所出右者。”
他又补充说:“在这里,战争是男人的灵魂。田师权且留住想法,否则必被人轻视。”
当晚,众人走出了这门,战斗的喊声刮了出去。
几天后,大街小巷都贴满田晏风的告示——杀敌一人,赏金一枚。
一个金币可以买一头小牛,这种驱战之法极大地刺激了当地男儿。街心有一处名为“花鹰”的通货铺刚到一批兵戈甲杖。
自从天一亮,知道里头甲杖优良的人们——从少年郎到大叔大爹都排在外面,牵着大小牲口来换。
刘启带着刘阿孝几个来排时,前面已是一处人海,他们也只好跟着人海游动,时不时地和旁人一起冲那些胆敢插队的人叫嚷,时不时拱起身子,和人一起挤扛。正排着,一个惊讶的声音响在他们耳朵边:“刘启!你也来买兵器呀。”
刘启一抬头,是章琉姝和几个少年。
章琉姝和几个同族的师兄往来渐少,和刘启也稍有生疏,但和她一起的大个儿章血和刘启依然熟悉如故,平日都在一起吃酒打猎。见是他们在问,刘启给一付迷醉的样子,托出自己的内心:“散兵杀敌一人得一金币,俘获之物自得,一姓之人累计杀敌的多还有奖励,将来发给家长,怎么能不去呢?我要让我阿爸坐在家里领钱呢。”
章琉姝划了一下,轻笑说:“你?!听说前几天都被我阿妹揍的好惨!这样吧,你们在这排队,替阿姐阿哥买些好用的兵器。阿姐阿哥许你们一起去,打起仗也好保护住你们几个。”
刘启后面是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