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尿?”逢术突然明白刘阿孝和章血的苦衷,会被刘启逼着收集马尿。
他疑惑了一下,但对这般想不感兴趣。再说,来看他的肯定是族里的近亲,他不愿意让人留到新任的将军那儿。于是,他“嗨”地喷了口气,便喊刘启一声,告诉他要去领亲戚。正和几个阿叔闹和的刘启一听要去将军那,慌里慌张搂了两个又空又大的皮囊,飞快地追了去,一到逢术身边笑着给刘阿孝喊:“他阿妈的,走。找将军要马尿去!”
逢术吓了一跳,连忙说:“人家好坏也是一军之主,你向人家要马尿,那不是折辱人家吗?可不能胡闹!不然我也不去了。”说过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没反应过来,想想,刘启也一定是说着玩,不然,他到谁那不能接来大捧、大捧的,热乎乎的新鲜尿。他给刘启和刘阿孝备马,远远看到章血趴在长在土坡的歪树下偷看,觉得刘启定是想让章血先吃不住,而后一起逃出去。
想到这里,他特意喊刘启到身边,叮嘱说:“刘启。今儿万不能出去玩。要是这个想往东冒冒,那个也想向东踏踏,总会被敌人发现。人家将军做得对。咱不能要这个例外,让将军为难!”
刘启连忙肯定:“当然不出去玩。这下能得到一半的马儿呢,让我去玩?往后,我和我三叔一起合开牧场,再也不用愁马骑。老说要听话才给马骑,说生子难驯,我不听话吗?我不能驯吗!?去年有匹没人敢碰的,不是我和阿孝出马?训好的?”
刘阿孝记不起有这么回事,却把兴奋摆在脸。
他听不到给自己的战利品的话,接连问刘启。
逢术不得不发愁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哥俩已经在算计战利品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太想要俘获而生出事端,无理乱缠呢?
于是,他骑马,边走边讲:“敌人没发现咱们的踪迹,可也不是任咱们牵去。你要能引来马群,那一半的马是没什么说的,要是引不来,得靠别人的拼杀强夺。那时候再说要,不丢主公的脸吗?”
刘启不服气地哼哼两下,只胡乱说了句:“不听我的,非要去拼杀也不能少我的马。是谁第一个想到不让敌人有马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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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边走边问,沿着山坳子走了一阵,摸到聚了一堆人的洞穴,先后下马,到穴前的场地。迎面有带刀人问清楚他们的来意,带他们去领人,可刚走出了几步,又一个带刀人撵了来,说将军有请。
逢术心里有想法,等着领了亲戚后主动求见将军后吐露,听说后不禁大喜。
他正要留下刘启和刘阿孝跟人过去,察觉到刘启眼的亮光。一犹豫,刘启已点动头颅,露出老谋壁观的风凉态,嚷道:“我知道你,你怕我去要马尿!放心吧,这马尿要不要,要看那将军的表现。”
逢术对他没办法,只好和那人说了声“请”,一起去见将军。
新将军顶多虚长逢术五、六岁而已,前半部的头发扣在额头,一挂银钩在耳朵里晃荡,下巴的胡须修饰过,又短又硬。
他一见逢术不再和别人说话,转身借了一步。
逢术怕刘启胡闹,用雄壮的身躯堵了刘启在背后,和他细细交谈。很快,逢术明白将军的打算,将军有意利用宁古塔人作掩护,甚至冒充夸肖野章的亲族去投靠猛人,从生乱,里应外合,将兵的效果最大化,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后,言谈投合许多。
话题一长,将军问到两个孩子,把目光投向了扛成一团,小声说话的刘启和刘阿孝。刘启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见将军,毕竟这将军不苟言笑,毕竟自己是向他张口要马尿,而这牵扯到自己千百匹马的利益,他未说已挂笑在先,挑重点回顾逢术和那将军的谈话,把“我也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