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袖子走,却被一个牛犊子一样的孩子抱了腰摔倒在地。摔他的那孩子高兴透顶,又蹦又跳地炫耀:“他个子这么大,却被我一下摔倒!”
花落开哭着推开当道的孩子,从教室里跑到院里。
天飘起了凄迷的小雪,正惊喜欢呼的大小孩子们都转了脸看他,无不疯狂地挑衅,笑话。正喊着,几个骑着骏马的少年在倒塌的土墙外拴马,越过断墙,站在他的面前。
为首的是个脸带疤,面孔被晚秋的寒风皴黑的瘦高少年。他的帽子是狐狸皮的,腰直立的短刀还带了个鞘,再加脚下半新的靴子,浑身下没有一处不像是随时作战的勇士。他盯着花落开的靴子,又摸摸花落开的衣服,骂道:“哭个球毛!说。只要你肯把这、这衣服和鞋……让我穿,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花落开松手丢了书箱子,死死地抓住衣服的前襟。
那少年也没有强抢,而是用有力的手臂将他拨了个转,推着走,边走边说:“不用说,能欺负你的也是章沙獾、王壬一,李世银几个,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说你是努牙岩青彪的阿弟,他们不会不睬。”
花落开眼眶涌泪,木人一样来去。
但他的腿脚还是长在自个身的,方向是刘启那一班。几个少年不由分说地跟着进去,一拥进门。
章妙妙还正和同窗们商量怎么报刘阿孝闯班之仇,见到进来的大个们,心底一亮,大声嚷道:“努牙岩青彪!你知道怎么回事?好!正好!跟我走。”
努牙岩青彪连忙问:“干什么?”
“叫你走,你跟我走!”
章妙妙嚷了句,拽了他往外去。立刻,一班人走了半班,也只有王本的阿弟王合回头,指着花落开的鼻子,说:“你等着给刘飞孝收尸吧。”
花落开吓坏了。
他不等人全过到门外往外钻,钻到外面往家跑。章家安排的院子是方便刘启学的,后来被刘宇打通邻居家,那么一括,近得没说的。他一口气跑回家,埋头大喊“阿姑”。
花流霜和段晚容,雨蝶正对着刚下的细雪发愁,听到他气不接下气的喊声,连忙走到庭径的间。
花流霜看他的样儿,觉得是和人打架了,便问:“你这是怎么了,第一天去和人打架?”
花落开往学堂方向一指,慌里慌张地说:“不是,不是我!好多人要一起去,一起去打阿孝!”
段晚容“啊”了一声,连忙看着花流霜征求她的同意,问:“我去看看?”花流霜挥手让她赶快去,自己却略为发愁地跟雨蝶说:“刘启在的时候,也没见他和人打架。这刘启一不在,这是咋的了?他一天要打几架?!这个愣小子,我非把他送回去不可!”说完,她又喊逢术,喊了好几声才记得昨个有朝廷的人到,他们跟着刘海去凑热闹去了,这便“嗨”了一声,自怨自艾:“我怎么老是颠三倒四、忘东忘西的?”
雨蝶明白是为什么,便抬头看看那昏昏沉沉,神秘末测的天空,双手合实,默默地乞求:“保佑刘启吧,让他早日回来!”
※※※
“不要!”
刘启大吼一声,满头大汗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景物晃动好久,他才知道自己躺在一个暖和的帐篷里,身盖了一层皮被褥。正燃着的牛粪炉边旁边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她猛地回过头,惊喜地喊道:“你醒啦?皇太凌。”
我被人救了?刘启带着疑问抬头,视线在帐篷顶移动很久才落回到少女那儿。他呆呆地看着对方,见她端了个镶着骨头的木碗站着,说的是熟练的猛语,便傻忽忽地问:“这是哪,天吗?天的人也住帐篷吗?皇太凌是谁?你阿哥?”
少女的眼神渐渐怪,她不客气地说:“不记得了?你是完虎皇太凌,蔑乞儿拖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