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摇摇头,笑道:“岂敢。可你们也得想想。跟你们叫阵的孩子不过十二三岁,两三人喝你那大半壶的等白干,说不定要抬着回家。你在那喊,这哪够,我出钱~半坛。这不是害人吗?人家阿哥容你这话?我不知道你们是糊涂还是恨人拿了酒。还是老老实实地奉劝在先,不实在,吃大亏。”
方白恼羞成怒,脸色青白不定地站着。
掌柜觉得他还在较真,没好气地说:“我们这的酒是不论坛的,我去了一听,知道人家在和你闹着玩。也不想想,干人参,硬鹿茸,塞到酒里能喝吗?走吧,走吧!”转个身,他用两人听不到的声音嘀咕:“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杨达贵看看方白,尴尬地说:“确是没有往酒量想!”说罢,他拖着着方白走,出了门只想回到住处,几天几夜再不出来。却不想刚深一脚浅一脚地迈了十几步,迎头有熟悉的声音喊:“这不是方杨两位大人吗?”
方白抬头一看,两个领路的女孩子带了几个大人,其一个正是套了个羊皮夹袄的田晏风,霎时见得亲人一样百感交集,去握了人家的手,不舍地问:“是田先生,这雪天路滑,你急急忙忙地去哪?”
田晏风拍了拍方白,跺着脚说:“那些不听话的孩子,全溜了。我怕他们抱了酒灌,找他们回去!”
杨达贵忍不住回头,看看井月的招牌,叹了口气。
田晏风见他面有愠色,苦笑:“都在里面吧?那哪像咱关内的孩子,干干净净,安安分分?下巴都长到头,自以为是什么‘******’,一个不好看不住。管不了!唉!个个都管不了啊!!我这把老骨头是要败给他们了!”
带路的是章妙妙。
她仰头替田晏风嚷:“特别是我们班的,还追女孩子……”
田晏风朝她摆了摆手,又跟两位大人说:“有时候你觉得他们可爱,有时候你觉得他们可恨!我敢说,他们在里面推举少年首领,以后领着人打群架。”
方白低吁摇头,脱口而出:“这哪是孩子,是狼崽子。你说和他们一样吧,被人笑话,不和他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一口!”
他丢了田晏风的手,苦笑着点着自己的脑袋,抿须绷嘴:“头疼!”
田晏风越发肯定,是有孩子惹他了,便一脚前跨,一手前指,声色俱厉地喝:“再凶再狠,还是我的学生!你说,是哪个?我立刻把他掂出来,给大人赔不是!”
方白摆了摆手,离了他,继续向前走。
杨达贵看着田晏风,低声为方白的无礼解释:“他是气坏了,气坏了,被一个叫刘启的孩子闹得脸面无存。平时都是他劝我,这回,我去劝他!去劝劝他。”说完,喊声“方大人”,追了去。
“又是刘启!”田晏风看了看章妙妙,边说边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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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门时,逢术正拍着掌柜的肩膀,问:“要是我没认错,那两位是国官员吧?”掌柜一边要伙计酒菜,一边摇头晃脑地和他俩五俩六地喊:“管他呢。天高皇帝远。在他们管不着的地方,腰杆直!”
田晏风进门引发大片的惊慌。孩子小声地递话:“田老先生!”有的想着躲闪,半真半假地往桌子底下钻,往大人背后藏,却被一片的哄声叫出名字:“某某某,你干什么呢?”心里有数的知道躲不过,捧着自己的杯子往走,争先恐后提醒在楼开会的大哥大姐,喊道:“田先生,喝我的酒!喝我的!红色葡萄酒!”
“这位是?”掌柜的迎去,笑道,“里面坐!”
田先生严厉地喊:“都给我坐回去。刘飞鸟呢?章沙獾呢?那谁,章血,王壬一……,都在哪?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藏得了吗?”他一口气点了十余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