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意思是说，我说的不错吧，然后接了章沙獾的话，补充：“虎有虎威，熊有熊魄，有个样儿！”他冲章沙獾哼哼一哂，气呼呼地说：“知道你会这么说！大家都选我，你偏不选我。”
章沙獾嗬嗬两句，直言相讥：“我不选你！看你骄傲的，有虎威吗，有熊魄吗？！”
众人眼看论得没有结果，酒肉都吃得差不多，纷纷都说：“快，快，把剩下的吃完，咱们回去！”
章血哼了句，拉着刘启去坐，拔拔，找碗红酒，说：“也不好喝，可你没尝着跑了。喝完，明，咱拉壮人马，看他那个不服，揍他****的，咱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做不成个瓦里格？”
酒足饭饱，章血聚十余人，邀刘启到学堂旁的零食铺小屋商量大事。去到，他们七嘴八舌地谈论，要不要穿一样的衣裳，梳一样的头发辫，起不起臣武将名……一直嚷到天黑才各回各家。刘阿孝又兴奋又激动，两个眼睛冒着红光，一路昂头吼歌，只等第二天收罗一十、二十的兄弟，成为威风八面的头娃子。刘启却显得无精打采。他觉得自己保不准还要给人发衣裳，发腰带，发靴子，太无聊，拎着半路买的熟食，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叫嚷：“章沙獾不让我做瓦里格，我还不想做呢。以后，我不学了，移营去武律山，建我自己的牧场，做自由自在的牧人！”
刘阿孝大吃一惊，问：“我呢？”
没进门已听到“雪地虎”如同猛兽一样的吼叫。刘启不禁想起了哈达达，心底儿为没见到那条自由的老狗而忐忑，便问：“哈达达呢？我一心去做瓦里格，竟然把它忘了，真是的，还要它帮我放羊呢！以后，我左手执马缰，右手牵‘雪地虎’，身前跑着哈达达，身后全是牛、马、羊，天天在一眼望不到边草地跑，到处跑。谁不让我跑，我跟谁打仗，真打仗，打真仗。怎么样，好吧，这样的牛马王还不用发衣裳呢！”
“我知道，你怕发衣裳！”刘阿孝哼了一声，说，“没出息！看我不告诉大伯，你不想学，想放你的牛马羊！”
刘启也一个眼神蔑视过去，嚷道：“人各有志，阿爸也不能强求。再说，你怎么看不起牛马王呢？牛羊多了，奴隶多。马多了，战士多，三叔不放粗了腰，现在打马出行，身边至少要跟一二十骑，到那里都有******起身迎送，还威风还舒服！”
刘阿孝说不过他，见他跨脚进门，跟在他身后吵：“牛、马都得病了呢？全死完怎么办？过冬呢？狼吃羊呢……告诉你吧，哈达达不吃不喝，死了，再也不能给你放羊了！”
刘启站住了，心里一下被什么塞住。他一声不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只觉得哈达达再也不会在自己的脚边摇尾巴，再也不会在自己的怂恿下和别的狗咬架，一转眼的功夫竟然这样老死了……他吼吼两声，转而看向“雪地虎”，又觉得它是长生天新给自己的伙伴，便坚定地说：“长生天常常收去衰老，又常常降临新雏，告诫万物说，生命之花短暂暇接，不可优游虚度！明天，我多买狗，后天，我织帐，到春天走，秋里回来接阿爸阿妈。明年，我十三岁，肯定又吉祥又好运！”
刘阿孝极怕他扔下自己跑，只好和他杠，怒气冲冲地说：“别拧劲，要是不吉祥又不好运呢？把你的牛呀，马呀，羊呀，全养死光光，在那哭吧。”说罢，来推，推了去抱腰。刘启见他不讲一点道理，说动手动手，一肘击到他脖子，缩腰扛他肩膀。
两人扭成一团，踩着咯吱响的冰花打成一团，不一会都在地滚，嘴里嗬嗬喊叫。
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俩打架了，纷纷推门而出，又扳又劝。
男人们力气大，前一个拽刘阿孝，后一个揽刘启。
可两个人动弹都动弹不得，还各自拽着对方不丢，狠眼睛冒着火烟，相互盯着烧。他们掰掰哥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