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能轻轻安慰自己的阿嫂,把各孩子各样的错都归到刘海身,要她去骂自己的丈夫。
※※※
倘若不是蔡彩极为暴怒,花流霜一问花落开,可以抓到溜进刘启屋子的刘阿孝。
刘阿孝已经想好了投名状,是身负绝密任务的,见了刘阿雪,还是让她远离到七八步外才耳语:“刘启!咱们有件大事要干,只要干了,你的威信会水涨船高,到时一呼百应,英雄云集!”
刘启摸摸下巴,才知道下巴颏还在,没有被飞孝的豪言壮语惊得合不拢。他眨了下眼睛,决定把唯一有史记载漠北地形的《四方荒山》合,问:“什么大事?”
刘阿孝神采飞扬地说:“知道吗?章妙妙的阿爸派兵包围了行馆,章血有内部消息,他要杀那两个朝廷使者!要是咱们闯进行馆,杀光哪些原的戈布丁(全副武装的战士;凡此名称,均为杜撰,请不要查证),抓住那两个白面书生,四马分尸,一定能大大出名,赢得所有少年******的敬重。到时……”
刘启都傻了,他喃喃地问:“原来这是你所说的大事?谁想出来的?胖子!?”
刘阿孝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激将道:“我们都这么想!琉姝阿姐常说十步之内必有偷油之鼠,暗指阿哥只会到贪婪的时候才胆大。你,该不会不敢吧?”
刘启犹豫了一下,问:“要是不敢呢?”
刘阿孝朝背后的飞雪看了看,见她凑到跟前也不再过问,只是嘿嘿地狞笑:“要是你不敢,我们蒙着脸去干,最后在墙写着:‘杀人者刘飞鸟’!”
刘启一下跳起来,“啪”地给他一巴掌,说:“你们疯了不是!蒙了脸,谁知道你们是杀人还是救人?死在自家人手里怎么办?”
刘阿孝一下愣住,傻乎乎地说:“对呀。”很快,他大为恼火,骂道:“章血这个猪一样的笨蛋!可,这都说好了的!”
刘启突然转了心意,捏捏飞孝那绷如大仇般的面庞,嘿嘿笑道:“骗谁呢?不是逼着我去吗?走!我会不敢去?!”他拿下自己的弓箭,背好,又带了刀,做戏给刘阿雪看,而后又威胁说:“不要告诉阿妈,也不要告诉章沙獾。阿哥要去杀人,知道不?!”
刘阿雪被阿妈喝了一句,心里还留有余气,赌气地说:“不让我去不让我去?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是去打猎!”说着、说着,晶莹的眼泪已经夺眶。
刘启见她都哭了,想必没有体味到自己的反话,只好低着头出门。
※※※
随着一个木刀孩子一声“杀”呀,刘启看到在雪洼子里的马队。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马横七竖八地丢在东面,人都站在西面。他们年龄大点的都挂了辛苦攒来的宝贝,帽有翎,耳有轻环,胸有珠……,连马靴打了牛羊油,个个像去接亲的新郎。而小一点的还精神头足足地练习,摔跤,拧膀子,扎步打拳,手里晃的虽是木家伙,但龇牙咧嘴的面孔都能挤出来杀气。
他们等着刘启,此时无不撕着喉咙喊:“耶伊哈!”
刘启头皮发麻地站到洼沿子,只觉得真想去打一仗,即满足、满足自己,也满足、满足他们。
他们相互看了一阵,纷纷去爬自己的马,蹬得雪雾一团。
章血走到跟前,低声给刘启说:“刘启,你放心,我是从章琉姝的嘴巴里撬来的消息。只管杀好了,一个也不留!”
刘阿孝了马,轻快地卖弄骑术,让马迈着小步走来回。
其它少年也学着他,凑到跟前打马绕圈。不一会,他们你衔我马尾,我接你马头地走。眼看已是不去不行,刘启靠到马圈的外围,大声问他们:“都吃饭了吗?喝酒了吗?咱们是去打仗,去之前得吃饱喝足!”
章血支持,大声喊道:“对!先他娘地喝半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