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儿也知道怎么回事,轻蔑地笑了起来。
黄皎皎却闲不住,伸过手来,喊道:“我看看你的东西。”
刘启不大情愿,骗她说:“黑忽忽的小虫子,咬人手指头。”
这谎话太不高明,黄皎皎不高兴地嘟着嘴巴说:“骗人!”
刘启把盒子塞进旁边的东西堆里,回答余山汉问说不完的话。这会儿,旁边的黄家人也在生气。刘启一见他们要收钱,接着也不理他们,只顾自己围着火说话,连柴火都不分出一点,确实让人心里很不高兴。
为首的黄骢念及和刘海的交情,制止住蠢蠢欲动的黄天霸。
他环顾四周,看到二十多个黄瘦的人那有吃的东西,突然也感觉有些饿。
他们今天是打猎出来的,可天刚不热下了雨,自然没有什么收获,这会恐怕不有求于刘启都不行。
“老余!”黄骢叫了一声。
“黄爷。”余山汉突然醒悟自己冷落了黄家父子,慌忙站起来过去,邀请他们到火边,说:“见了少主,话多忘情,请您不要见怪。”
黄骢虚假地推辞一会,这才带着儿子过去。
火虽然小,只加他们两个人却没问题。
刘启这才知道他们一开始不来,不是要和自己的人同甘共苦,而是顾忌身份,要请了才来,不由心叫失算。
刘启拿出酒食,招待一番,黄骢这才知道那些像“马槽”的瓶罐木桶都是用来酿酒的,问了几问,听刘启说被这些破烂东西拖累,心想不明白,一味说:“贤侄在说笑吧!”刘启发觉自己说什么他都是用到这一句话,像是一只鹦鹉,也很是怪。余山汉却是知道,人家不认为刘启是要开小酒坊谋生,只以为刘启纨绔子弟没正经,说闹起来没个头。
旁边,董云儿也帮忙招待,给过黄皎皎一个夹饼。黄皎皎吃一口吐出来。刘启只当是董云儿故意以坏充好,哼哼两声,给黄皎皎一块肉干。黄皎皎尝了一下,又吐到一边去,生气地说:“你的东西真难吃,肉都是臭的。”
刘启闻一闻,干肉果然不像在草原的干燥天气保持的那么好,确实有种难闻的气味,尴尬地笑两下,拿回还回来的食物,大口猛咬着,两只眼睛却是乱动,想着怎么哄好这个挑食的黄皎皎。
黄皎皎撒娇般不依:“给我找点能吃的,好不好?!”
黄骢觉得食物当真难吃,却还不是不许她嚷嚷。
黄皎皎吃了些责怪扁着眼睛,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旋。
刘启突然想到事情,看一看外面下紧的大雨,叫着等等,这站了起来脱了衣裳。余山汉站起来阻止:“刘启。你要干什么?!”
刘启也不说,找来准备换瓦用的长竹,三下五除二地绑了柄小刀,甩了鞋走。
余山汉只好跟在后面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糊得眼睛生疼,他只是感觉到刚暖干不久的裤子很快湿到裆里,格外难受。
小庙后是一处急泉,泉水已经漫过原先的泉道,将一堆乱石都掩在浅水里。
刘启已经站在那里,余山汉走了两步,觉得地下乱石甚多,搁脚搁得脚疼。他喊着“刘启”,接着怒喝。
刘启的裤腿再一次垂下去,浸到水里。
他先放下竹竿,捋一捋,仔细得观察,待看到清澈的水里浮出一道鱼背,重举竹竿,把住泉道遥指。
余山汉这才知道他为那黄家的娇娇女抓鱼吃,不知为何感到难受。
刘启从小到大,需要去取悦谁?
余山汉不由想起出嫁的段晚容,自己问她有什么要给刘启说的,她竟然断线珠子一样落泪;接着想起雨蝶,一个月来,她几乎每日都在刻那三只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