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罗绸,明天要人弄点补品,多知道事。”
“你是大,她是小。我还用巴结她?”蔡彩说,接着嘟嘟嘴巴叹气,“买。买嘛。刘启是想要弟弟,我呢?我一个月的钱还没有刘启的掌柜拿得多。”
“我给你!”花流霜说。
接着,她又问:“你打算让落开做什么?!要是你舍得,我想让他跟在他姑父的身边,日后也好图个封妻荫子。”
“那刘启呢?”蔡彩诘问。
“他倒想。朝廷不愿意。我也替他愁,不在他阿爸身边,他不知闯多大祸呢。”花流霜说。
※※※
刘启去了黄家。黄骢如此之忙,还特地从生意抽身。
女儿都被自己出手了,他经过缓思,想法当这个岳丈,先给刘启谈了许多生意的道理,讲了些大家的规矩,还设了家宴,聚了一些平辈的年轻人和刘启一起喝酒。家长辈被安排的有话,黄家子辈也放下前嫌,和刘启打成一片,竞相灌酒。过了午,被灌不少酒的刘启在厢房里午睡了一会,听到有人叫他。
他睁开眼睛看看,见是黄皎皎撑着身子喊,便一把搂了她并排躺下,扯了辈子又睡。黄皎皎听从母亲安排,叫刘启到堂敬茶磕头的,被他胳膊箍着按在被窝里,又气闷又挣不脱,心绪躁急。
她怯懦地叫,半天才出一句,见叫不醒,自己又挣不脱,只好涔涔躺着。
她被搂得发热,心头也怦跳不已,便用力转侧身子,无可奈何地平静自己,愁苦地看。刘启的眼睛闭得并不紧,留有一条窄窄的缝隙,微微透着光芒,让人想窥视里面的珠宝。他的鼻子喷出丝丝的气息,都能拂到黄皎皎的面颊,带着一流细腻的凉意。黄皎皎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那嘴唇因烧酒和午觉而干干的,干裂着白色的皮子。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得恍惚,内心却起了一种冲动,一刹那竟想用自己的口水给打润。
这是一种怪而荒唐的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像你在花园行走,想挪开一块石头,或者想扶正一株植物一样。
她努力抑制住,用平静的呼吸来平息自己,受到刘启深长而厚重的呼吸影响,不知不觉一致跟从,最后慢慢瞌睡,意识模糊去。
她忘记了自己的使命,竟然在叫人起床一同睡着。而指使者——她的父亲却是百忙分身,时间并不宽裕。
他已经喝了一个女婿的午茶,见等不来另两个人,不禁有些着急。
他面前这个女婿是一个家在直州的官宦子弟,因路途而省亲少,住下的时间也长。这个叫翟延的青年也有点不耐,说:“七妹夫怎么还没到?我还打算一起到街看看,给凰儿买点东西呢!”
他是二女婿,而黄皎皎是第七女,因酒席诸人不是朝他灌酒,所以浅尝辄止。
他说的“一起”,其实是贵族、大贾人家极寻常的试,有时当着岳父的面,要么是为让自己家的婆娘理直气粗,在娘家高人一头;要么几个人斗威风,斗本事;要么是应娘家人想知道女儿在人家家的分量和地位,看看新姑爷的家世,钱财,见识,学问。“斗”字不分大小,只分斗武斗,斗是大家呵呵一乐,在谦虚暗完成,过后对对方的家世有个了解,以后在各女婿间也好相互救应。
而武斗是斗红了眼火并,较真怄气,最终忌恨终生,一生不相往来的都有。
最根本的原因是富家贵室通常不是一两个女儿,资源分配不均,岳父岳母将来好有个偏向。
黄骢看他提了头,又见他站在那里,虽然头胖身短,气度却很雍容,姿势恭顺有礼,想想对刘启的印象,有点不看好,但想想两人年龄差异这么大,觉得不会升到武斗。他敲了下几案,示意旁边的正室去叫。
新婚夫妻常常会对房事乐此不彼,母亲去下人去方便,免得下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