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些人已经陷在尴尬,来这里来得讽刺。
谭成看看李多财拿了条白巾,跳跳小给刘启擦,正打算过去夸奖几句,腿一紧,给人抱了。
他心里一惊,正要拔剑,一人磕头不已,头都磕出血痕和草叶子,只一个劲地哀求:“军爷救命。小人下辈子再也不做贼了!”县尉存有巴结的心思,此时多出心眼,地询问:“你们可都是反贼?!愿不愿意画押?!”在一片点头和附和声,他看到了自己升官发财的未来。
几日后,刘启回到长月。虽然霍县的确是一拨反贼,没有官府的麻烦,但家里却不愿意这么过去,刘启心也有鬼,没敢直接回家,到了城外住下,住到阿妈心里软,才回家听她教训。不过,他是充满骄傲的,自觉自己荡寇之举可以让摆脱被人笑话的尴尬,起码对自己而言是有心里依凭的。但令人郁闷的是,坏事传千里,他的荡寇事迹只通过谭成校尉在辖军当流传,而且是传着传着断了。他分析,这个事儿主要是离朝廷太远,不引人注意,没有形成话题,自己还应该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个理想远大的少年英杰,而不是小皇帝可以侮辱的弄臣奴仆。
几天后,霍县跟来要投奔他的人。
投奔的人三天两头来到,是越来越多,他们带来消息,刘建武的弟弟刘建德袭击县衙劫囚失败,发誓要给哥哥报仇。
刘启一听说,立刻花重金聘董老为教头,选练二十名壮士日夜操练,以防备敌人寻仇,虽天热也不敢懈怠。董云儿笑他胆小,他却自认为有备无患。他心里更是嘀咕,刘建武已经定性为反贼,被抓后受审,他弟弟又这么激动,难保不被郡里花大力气整治,也许一两个月后不被抓也立脚不住,到时亡命天涯不见踪影。关键是这一两个月。
长月这边一天热过一天,满世界都是人和狗在树阴下伸舌头,人们逮了水一桶水一桶地灌。天热伴随着旱。
直州靠长月这边已经数日没下雨了,太阳呼呼地吐了六七日的火,把大地的水分榨了个精光。
刘宇曾托人送所乡下庄园避暑,花流霜看章蓝采生产之后一直体虚,城里也显得太热,住住倒也可以,留几个家人看门,带着大大小小搬了过去。人搬到庄园去,刘启是去岭还是回家,间路途方便多了,不用过城门,时候一到入不了城,白天他把主要时间放到自己开出来的岭地,晚回家睡觉。
他为鼓舞士气,拿出做表率的样子,随董老汉训练,日早、夕晚从来不缺席,穿乱石,角力,排列演拳。
这一片的荒山被耕出地,坡下又种了秋熟,如同一块世外乐土,但平静渐渐被打破,随着春长月换防,整备,猎场里也被屯了兵。
他们知道这里住了人家,时常来打扰一番,沽点酒,雇个人缝补而已。
董云儿顺势在山坡搭了家野店,卖自己家的酒,偶尔也满足、满足西面抄近路走野甸去长月的旅人。
这一天傍晚,朱温玉和俩兵士坐到山背面坡头的树荫底下吹嘴皮子;而刘启则和自己的壮士们围坐到坡下头的树荫底,听着董老汉传授武道,来了几个军汉。跟着董老汉习武的一帮人怀疑刘启的刀法和武艺是跟董老汉学来的,不知吹哪一阵风,开始嚼起舌头。董老汉倒是乐于指导刘启武艺,笑着说:“至于是不是,你们问一问他?”他用眼睛一找,见刘启拿着草帽打瞌睡,想称一称刘启的斤两,然后大大讽刺一番,怂恿说:“他那点本事,不得真传,人毛躁得很,也对付你们行。”
刘启乐呵呵地说:“其实我的刀法不毛躁,刀如其人,人如其刀,你挑衅我,我也不生气。”
董老汉向他发出邀请,说:“那来试试!”
围场驻军,常有几个军官军汉来喝酒,会在闲时站在一旁看,有时手痒下场现手绝活,和董老汉玩两手。
刘启看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