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精研一生,将刀法至理推研出来,到达这种程度。”
天机山是儒门圣地,魁首乃是当代大儒,却因为皇帝要限制儒门传承的分封和权力,要收儒门为官学,不许他们兴办学社,自主培育儒生而起兵,若不是起兵时机不对,选择朝廷外敌刚退时……结果,蓟河岳自以为选择了朝廷最虚弱的时候,却违背了天下人希望战争早日结束的愿望,否则,他们说不定他们能够利用在天下士人的影响,很难扑灭。
“杀人于无形?!蓟什么要有这种本事,还自杀?!”刘启轻蔑地说。
他有心炫耀,笑着说:“是我阿爸带了三千轻骑,摧朽拉枯,飞快荡平,他们聚起来的几万人不够我阿爸冲阵的。”
董老汉表情严肃起来,说:“天机山也是儒将频出,只是纸谈兵的变多了,人心又不在他们那儿,无人相助而已。我给你们讲的是他的武学,而不是战争。他治内不修外,没有实战经验,即使怀有此种手段有何用?朝廷虽然宣布他是自杀,但是江湖传言,花山大谢宗师山和他谈了一夜,他自尽了的。也许是谢道临论道赢了,他自尽而死,也许是谢道临出手杀了他也不一定。”董老汉说,“最可怕的是,也是我要给你说的,是那些和谢道临一样将搏斗和练气融为一体的,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军有,民间有,虽然很少,却是真正的无敌呀。”
刘启看野店到了,外面散落着几片瓦,拉过董老汉,而自己将瓦片垛起。
董老汉看他提气牛哼,脸越憋越红,擢手成掌刀,终于大叫一声,抡手向叠瓦砍击,再看下面,瓦片应声而折,最后看此人,拍一拍手,不可一世地炫耀:“练气吗?怎么样?是不是这种?!”
董老汉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只好说:“不错的硬气功。”
刘启怪笑着往店里跑,大声喊着要吃的,却被董老汉叫住。
“知道我怎么破你刀的吗?”董老汉提了半片瓦让他看,他是一直想让刘启来问的,可刘启偏偏不理会,也不感兴趣。
“这么一说,也是硬气功?!我知道呢,集气于一点嘛,点破线,线穿块儿。锯能断刀,刀能断甲。”刘启回头叫了句,转身跑进店了,去找吃的。
不一下,董老汉听到女儿和他争吵的声音,无奈不已,心说:这家伙是不肯进。他看看手的瓦片,不是冲击的碎纹,是齐齐断开的,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黑面无常也和几个农汉前看那断瓦,他看完给董老汉说:“老师收了个好弟子,没想到越是关门弟子,越能继承老师衣钵呀。”
是呀。
若能继承自己的衣钵,也算合适。
董老汉脸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这时才怪地问黑脸无常:“你怎么有空过来?”
“不知从哪来了一批马贼,袭了宣化,太后带国王陛下退往锦门,被围困在那里几日。朝廷要募兵去救!我提了职,刚募了百十个饥民,却分不出身,想要老师去帮忙训练几天。”黑脸无常说。
“募兵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齐备,去救援怎么行?!”董老汉大吃一惊,“我也只是个武教,不通兵法,传授一二武艺可以,哪能编排行伍,演练阵形?!”
黑脸无常面色难看,嚼着下巴认同董老汉的话:“唉。也是。教他们武艺远没有让他们不在半路逃跑重要。”
董老汉愤色道:“长月的兵不动么?要募也要找军户来,找些不知武艺的市井泥腿,未习兵刃,不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亲王自己的娘,他怎么来救,咱是管不着的。但是我要跟随将军去救陛下和太后呀!”黑面无常凛然道,“位卑不敢忘忧。斗章一直记得老师的教导,此番定当忠君报国。胜负不说,唯志气不可丢。”
“好样的!”周围的汉子纷纷赞叹。
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