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稳定形势,两千人的主力已是所能调集的限。
刘启的主将地位在战前被换,但有樊英花在背后支持,在名誉成为守护左翼的小将,领了连军官也不怎么认识地二百余杂兵。
樊英花对他不放心,换了盔甲跟过来,以监军的身份随左翼前去战场。
樊英花亲战场,李尚长本心是反对的。
但是起兵举事,风险极大,兵权只有握到自己儿女手里才能放心,考虑再三,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派给樊英花的护卫是在郡兵营担任过营职的自家子弟,名叫赵高,三十岁左右。他有一双剑眉,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从这些特征看出来,他是个武艺不错的武士。
他在一群乱咋咋的人边行过,边行边四处看,眼神里全是不高兴。
樊英花洞悉了这些,不由说:“你担忧什么?”
赵高立刻看向远处的刘启,压住不服气的心思,强笑了下说:“人少。”
樊英花笑笑。两翼人少也是刘启通过自己在父亲那里实现的意图。她自然不认为刘启想消耗他们家的力量,以刘启的理由反驳:“你懂什么?兵力不足,要靠自家训练有素的武士快速冲垮对方的坚,两翼兵力要视鏖战时间而定,而且现在的杂兵,人数一多,接触不到敌人不去救援。此战在于胜敌,而不是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侧翼只要能在敌人的快攻抵挡一下行了,关键在军。”
说完后,她带着欣赏的角度往刘启那里看去,看到亮出红缨和枪尖的黑底大旗旗心绣个大大的“刘”字,嘴角不自觉地挂出笑意。
这杆旗帜由赵过握着,他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这幅大旗,跟个假人差不多。
刘启看一看尽心尽力打旗的他,再看一看旁边唐凯,心生出一些内疚。
二千人规模的遭遇战,决战时间相对较短,相对这种刚刚招募的部队来说,战场空间根本拉不开,士兵们凭借一股劲,左翼二百,右翼三百人,也算绞杀、包抄敌人的力量,但决战还是在军,没有一点机巧,正是猛冲的消耗战,这个计划是他通过樊英花实行的主张。
当然,他真想打一场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战争,好让秦汾的******得到更大程度的平衡,但还是于心不忍。
这样的战争是要死人的,军有唐凯、赵过的亲族,有樊凤的两个哥哥,靠他们死完来玩政治,刘启做不出来。
这时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不负责任,提出这样的常规建议,一再暗想:“若是敌人真能一战即溃好了。”
他看着抱在怀的长枪,发觉枪与四周一样冰冷,一再大声喊叫,缓解兵士的压力,却也看不到结果,指一指戏班子里找来的鼓手,给唐凯说:“让他打起鼓!”
这些戏班子格外无辜,听说一个小将军叫去唱戏,带着巴结的心理,钱也不收去吹打,不料那小将军听得一高兴,让他们到战场吹。
两个锣鼓手垂头丧气地敲一敲,演奏开始了,唢呐手只好鼓着腮帮子,捧着唢呐,往前扭动,紧接着,众人齐齐动手,一阵钟鼓齐鸣,把一队人马当成去送殡。
这样的土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刘启傻子一样地喊节奏:“嘿,嘿,嘿!”
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来的,节奏是可以齐整人心,让他们不自觉地把步子迈一致,赵过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看刘启几下,随后也“嘿,嘿”地喊。
少顷,一大片没法思考的傻子“嘿,嘿”地喊,发泄一样跺脚挥胳膊,整个像船工号子一样往深处蔓延。
士兵在节奏和喧噪声势忘记害怕,敲起可以敲得一切。
喊声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