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得动。”
李尚长大怒,气都喘不来,嚎了一声:“樊成是你叔。”
樊英花说:“女儿没有掌握军队时,不知道军队不好掌握,掌握了,方知道行军打仗,绝非易事。以女儿之才,尤是战战兢兢,方能熟悉军旅战事,樊成不过闯了一个匪号,若能领兵,我把人头给你。”
李尚长突然哭了出来。
他嚎啕大哭。
钟村正都跑跟前了,把他扶起来,给他捶背通气,免得他过去。他目视樊英花,让樊英花赶紧走。
樊英花却一动不动。
李尚长变哭道:“阿英。阿翁自小疼你。你不要你阿翁了吗。你想气死你阿翁吗?你一个女人,你手握军权干什么呀?”
他一哭,樊英花也心里酸楚,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迸。
李尚长哭道:“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家业你留给玉儿好吗?他是嫡子呀。”他又哭道:“先祖呀。”
樊英花心里一软,走过去坐到他榻前,背着他坐着,便也哭出声来。
李尚长还是哭晕过去了。
樊英花一夜未去,守在他的榻前。
天亮之后,李尚长转醒,头脑却是依然清晰,抓住樊英花的手掌说:“阿英。你让让你阿兄。”
樊英花心软极了。
但是她不能让。
她轻声说:“放了刘启,打下并郡再让可以吗?”
李尚长又给了她一则震撼的消息,说:“打啥并郡呀。你都不知道。备州卢九的人被你哥接来了。接来了。备州那边不是我们的威胁,不是的,湟东那边外敌寇边啦。把好几个县的人都掠走了。栾起隐瞒着不报。你不是也有消息证实,备州兵北移吗?怕是栾起自顾不暇……卢九那边说,两个部族联合起来啦,还胁迫了很多的小族,聚兵数万,你都不知道呀你。”
樊英花确实被消息震到了,反问:“真的假的,他们为什么打备州?备州兵力雄厚,他们打备州?”
李尚长道:“为什么打?湟东强盛了,抢地盘,抢人口,抢粮食呀。”
樊英花动摇了。
刘启不可能知道这消息。
若是没有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夺取并郡那是理所当然,但是,游牧人入寇,朝廷怎么可能还能从北方进攻?
只是,这备州,真的像卢九说的那样吗?
第二天午,樊英花也沮丧了,睡了一觉。
到了晚,她心情烦躁,压力巨大,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
此时,能和她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刘启,她让人装了几盘熟菜,一些好酒,又去看刘启了。
她把湟东入寇的消息告诉刘启。
刘启也大大吃了一惊、
他老老实实地说:“湟东是我家乡呀。他们怎么会入寇了呢。”
樊英花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脸红红的,与刘启并排而坐,苦笑说:“刘启。我倒希望他们不入侵呢。虽说解了我们的威胁。可是,我该怎么把你救出来呀?他们马要接手军权,我和他们同室操戈吗?”
刘启却猛地翻过身来,逼视樊英花说:“不对。不可能。那是我的家乡。只要我阿爸在原,章维舅舅不会攻打备州……”
樊英花笑道:“为什么呀。”
她举起大大的铜爵,仰起头来喝下去,大叫道:“刘启。你少吹牛。游牧人打哪不打哪儿,又怎么因一个人改主意?”
刘启的眼睛仍然是狐疑、狐疑的。
樊英花定定地说:“北方又没有粮食,遭灾了,不打也得打,你别瞎猜了。这已经是事实。喝酒吧。像这样一起喝酒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呢。阿姐今天喝醉了,还是把话放这儿,阿姐在,樊阿英在,不允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