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便从后面紧紧地搂住夏侯武律。夏侯一动不动地坐着,抬头抑制了一下情感,低声说:“你来了?!又要劝我吗?这是男人的事情,让男人们用马刀来解决。我知道你夹在间痛苦,那么我问你,这过错是谁犯下的,我兄长若在,我和章岭谁也不敢南下牧马,可是他们自毁城墙,又能怪谁?”
秦茉哭道:“我只是感到痛苦而已,男人之间的事不该由我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人插嘴。我也许不该劝你,但这样的报复未必是兄长想要。我听许多人讲过他。他是一个宽容而仁慈的长者。他希望你这样吗?”
夏侯武律咬牙说:“有仇必报,这不但是塞外的风俗还是男儿的血性。兄长含辛茹苦,养大了我和幼弟,我们若不为他复仇,有何面目活着,那便一起赴死好了。是呀。富饶的原大地,不知多少英雄的******垂涎,于是我的长兄,害怕难以抑制住我们的野心,充满对你们皇帝的忠诚,离开家乡,结果呢,被你们靖康人用毒酒鸩杀,并割下头颅,处理之后送到长月传阅……却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样的蠢事。”
他冷冷地说:“算我不复仇,我也会因为一群蠢货而南下牧马。你以为章维假装劝我,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按捺得住吗?他的确是不想和大国开战,但是他又会少了蚕食之心?失去了忠犬,便有狼群垂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像是当年的小李边帅,他不死,章维也不敢豪夺湟西。”
他再也不说什么,而秦茉也不说话。
秦茉浑身冷嗖嗖的,嘴里说着她是女人,不想过问男人之间的事,但靖康,何尝不是她的家乡,眼下她知道,眼前的仇恨放在这个有仇必报的男人身,是斩断了十个手指头,依然抓人,更何况似乎全靖康的英雄,也已经再没有让他们忌惮的了!
没错。
边军将领陈冉,经常被夏侯氏的商团收买,敛财已经敛到令人发指,提到他的军队,一些将领和他的人打过交道,只在鼻孔里哼哼。栾起?先一战已经全军覆没,接下来竟还敢拿出主力要给敌人教训,要彰显朝廷天威……在这些塞外吃风沙长大的豪杰眼里,这些将领何其愚蠢。
眼下,太原被包围,而太原之后的郡兵驻地也被攻击。
陈冉还不信。
但这时真的。
许多湮灭的商路总是有夏侯的商团,这靖康的登州像是夏侯氏的后花园,夏侯武律甚至靖康人还要了解它。
出现在郡兵驻地的兵竟然是从备州直接越过军都谷,直接插在太原后面的。
然而陈冉却不知道这一切。
他确信敌人被夸大,他坚持认为夏侯家族的部众并不多,他的边军足以打败他们,只是在于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已。
他令参军作了檄,也让人代笔,给长月呈书一封,给秦汾书信一封,分别让人送走。而自己,则三军誓师。他倒也不是守财奴,不但尽出军资,还自掏腰包,拿出许多的金银,兵马点阅,大箱列前。
他让人把一字排开的大箱子箱盖掀开,顿时宝光冲天,便是在金灿灿银闪闪的光华,他激励将士们说:“这些年来。我是在边塞捞了一点钱。我捞的这点钱却不是你们军饷里的,这是商团时常贿赂我,给我的,这一点我无须向你们隐瞒,如果你们是我,你们说不定也这么做了。虽然我是贪了点钱,那是要打理下关系,那是设法给你们采购军械,冬衣,改善伙食。你们为此说我贪财也好,为此说我肥己也好,我都否认。我这个人,确实较贪财,但是相贪财,我还算一个公道的人,我不贪你们的钱财,关键时候,我也舍得钱财。你们面前的这些箱子,有一些是我聚敛的金银,而这些贿赂我的人里头,最多的是夏侯氏……你们看,我接受了他们的贿赂,却并没有花费,却是在等今天,交给我面前的勇士们,用他们的贿赂给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