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着一张脸啊!刘启摸着自己的左脸颊,笑了笑,对着貂蝉说道:“看来得用用你的粉底了!”貂蝉点了点头,一波秋水灵动至极,显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很是期待……
张松见不得这股酸气,“哼”了一声,刘启赶忙说道:“子乔兄!启可是失礼了!”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强挤了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刘启眨了眨眼睛,说道:“哦!启多虑了!对了!子乔兄!你若是无目的的游历,不如随我走一趟吧!兄长的婚礼人多也热闹!”
张松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刘启一愣,随后笑道:“子乔兄勿怪!前一阵去了刘伯规家,正好宴中谈起了你!”张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刘伯规,罢了!”刘启叹道:“俗人自然不知玉之美,就连那传国玉玺,没割开之前,不也一样是块顽石么!再说,幽州苦寒,不是个出仕的好地方啊!”
刘启的话说到了张松的心坎里,张松笑了笑,说道:“启之言甚好!松也无事,不如同去!但愿不要嫌多了松这一张嘴!”果然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刘启见张松笑开了花,随后说道:“荣幸还来不及!”刘启很是欣喜,尽管张松有些搓,不过所谓的投机莫过于此了,人脉么,不就是乱世立足的最大根本……
刘启拉着张松上了他的马车,尽管一个车厢三人有些挤,当然,主要是里面放了一支大斧有些碍地方,不过张松也没抱怨什么,毕竟这世间不是盛世,尽管车驾中有着天子锦旗,但还是会有不开眼的毛贼……
刘启的所订的路线其实是绕开洛阳的,在过函谷关之前先渡了黄河,随后经河内朝歌一线去冀州。说实在函谷关之前主要是,如今雒阳变成三不管地带,毛贼极多,很多渡口都已经荒废了,想要找大船确实不是很容易……
不过说起来,过了五六天之后,刘启和张松相处,感到压力有些大,因为他感到张松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准确的说是介于“疯子”和“先知”之间。刘启曾问道:“子乔,启真的这么有名么!”张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关注五斗米教,或许会很有名,但你的名声,更多是市井中……”
张松笑了一声,难看的脸变得更难看了,说道:“想到那些愚夫无知的传扬,松就想笑!”刘启眨了眨眼,说道:“纵然有些夸张!不过这道术嘛……”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松自然知道道术奇诡,不能以常理而度之!更何况,在松眼中,五斗米教的张道陵,确实有远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说道:“远见?”张松道:“你没发现,五斗米教这个教规很有意思么!交了五斗米,发粮食暂且不说,犯了法也有教中祭酒处置!”
张松有些迷醉,说道:“确实有远见,但也是最愚蠢的!如果没什么机缘,恐怕最多就是窝在汉中了!”刘启一愣,说道:“这话怎么说!”张松叹了一声,说道:“宗族的制度没有了,士族更是被抛弃了!五斗米教之祸,比陈胜吴广那些人还厉害!泥腿子纵然登上了皇位,对士大夫来言,只是换了一个皇帝罢了,规则是不变的……”
刘启有些汗颜,没想到张松竟然如此敏锐,发现了********的国家和封建国家之间的差异。但张松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刘启汗颜,“若是松为常人,自然是支持五斗米教,可惜了!”刘启摇了摇头,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尽管有人说那是“汉代社会主义的雏形”,可没有足够的生产力,一旦“五斗米教模式”推广天下,在大汉朝就是一个悲剧,说不定“五胡”还没乱华,自己就先乱了……(汉中历史上能养这么多人,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张鲁“锁边”,再加上周围天然地利,使得没有很多人涌入汉中,粮食也就能自给自足,毕竟除了偶尔的向西川发动攻击,汉中几乎就没有太大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