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女孩子们走过去,只见和刘阿孝较上劲的少年们,而不见刘启和章血。
她们在少年们那问了大概,在营地外的乱石堆里找到两人。灰头土脸的刘启趴在地下,而章血小心翼翼地弯着腰,慢慢地走动。女孩子带来的声响惊到他。章血连忙回头,冲几人摆手。女孩子们还是下马大喊。
章血一拍额头,大为无奈。
可刘启仍没起身,慢慢爬动。章琉姝大为奇怪,跑到跟前才发觉飞鸟正在诊断一个窟窿。
章血低声问刘启:“跑了没有?!”
刘启摇了摇头,从裤带的挂勾上摘下一个别样的牛角,修了一阵,慢慢伸出一指头,勾了一勾。
章血把两个指头叉到手掌上,一点头,蹑手蹑脚地向前移动。
女孩子们虽知道他们在打猎,却想早点知道结果,可问来问去,见刘启一睬不睬,深吸一口气儿,把头伸到比头略大洞窟口旁,均大为恼火。章琉姝干脆把脚踩到他屁股上,问:“说不说?”
刘启还没有动,章血手里已多出刀子,他猛地回头,冲女孩子大声喊:“你们想害刘启不成?是狼呀!”
章琉姝不信,说:“别想骗我。要是狼,早跑了!”
“没有!我和章血把它堵到窝里了!”刘启气呼呼地应话了,“正想着怎么把它惊出来!”
三个女孩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一旁,不断地问:“要不要去喊大人?”
“不用!”刘启说。他换了个姿势,把屁股撅上来,一条腿前屈,一条腿压在前面,接着把牛角放到嘴上,凑到洞口。章琉姝的心咯噔直跳,她看了看两个女伴,发觉她们拿了石头在手,便抽出刀子。
奇怪而又尖锐的呜呜声从洞口往里送。
女孩子们只见到飞鸟不断地换气,又不断地吹,正怪他胡闹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呼”地挠出来,几乎抓到他猛地收回的头脸。曾格絮絮“哎呀”一叫,看也不看就把石头丢去。
石头正丢在刘启的头上。刘启一手抓了狼腿,一腿去抵狼身,不想被石头砸到,脚没踩好,被狼拔在手掌上,现出血淋淋的口子。
章琉姝大呼,见狼首还是被刘启的膝盖抵上,前爪都被摁住,忙持着刀子去戳。
这匹母狼眼露着凶光,却又像盈满泪水,长毛班驳,身子却很瘦,刺出的血从它的耳朵边流出来,滴到地上。
刘启一阵不忍,大喊:“别!她是好阿妈,要掩护崽子跑!”
章琉姝气喘吁吁,说:“我也是好阿姐,不能让它伤着你。你总不能就这样摁着它!”
“你让让。我有办法!”刘启边说,边把两只狼爪移到一起,用另外一只腿压上,腾出一只手摸出皮绳子。
然而,他看到狼眼中的绝望,又不再拴狼,大声冲远处喊:“章血,不要动狼崽子!”
章血在前面应了一声,很快跑回来,着急地问:“为什么?我都看到它们了。”
刘启说:“老虎会报恩,狼也会报恩。算了,还是放了它们吧。”
章血嘟囔:“‘白眼狼’也报恩?你还许了我狼皮的!”
刘启说:“狼皮,我以后给你!我阿爸说,打猎,不能打幼小的崽子,抓鱼,不能抓比网眼大不了多少的小鱼。都让让,我这就放它,让它养大它的孩子。”
章琉姝不甘心地说:“这我知道,我阿爸也说过。可看看你的手,不疼吗?!”
刘启嘿嘿干笑,说:“曾格絮絮还砸我一石头呢?要不,我也宰了她吃肉?快,让让,我这放了。放了!放!啦!”
被放开的狼在地上打了个滚,箭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