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银不捡的名都是章妙妙在学“羊子拾金”那一文时起的。章妙妙依然记得,一教训就从“羊子拾金”的典故教育。
金不拾兄弟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文,否认说:“我们没逮他的羊。是前头的小主人喝干了羊血。”他们看章妙妙不信,往刘启藏身的地方一指,说:“他躲那去了!”
几人去到巷子,却再找不着那只曾露过头的脑袋。章妙妙问了姓名,自告奋勇地说:“我知道他家住哪,带你们去要钱吧。”但她还是很奇怪,问金不拾:“刘启干嘛去我们家呢?”
金不换从答林不厄丢狗讲起,说:“他阿爸把他送进了大狱。不想大狱里的犯人动乱,连挤带踩地弄了他一身伤。主人念及他阿爸的功劳,就让掌狱百户把他送我们家,给他洗伤上药。他却一个劲地闹着要家。走到这看到人家的羊,就宰了喝几气血……”
章妙妙恶心地扇着巴掌,红光满面地说:“这倒霉的家伙!看我不让别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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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仅是要碰着刘阿孝,让他帮自己运出自己的家当,从此离家出走。
他太怕阿爸把他丢回那个可怕的地方了,心里兀地伤感一阵,心想:我逃跑了,阿妈肯定闹他。看他怎么办?
此刻,刘阿孝正和几个弟兄在一个雪沟旁的棚子里生火、赌博。
等了一会,眼到金不拾都带章妙妙进门了,还碰不着刘阿孝和刘阿雪。刘启只好离开藏身的墙根,去伙伴牛六斤那吃顿午饭,让他替自己找刘阿孝。他沿墙逃窜,刚拐了个弯,看到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围了刘阿田和她的同窗。刘启往荒雪坡上一趴,就见一个小孩把刘阿田拉出来,给大伙说:“她是刘启******的小妹!”
一个稍大孩子要求刘阿田说:“你回家吧。”
刘阿田揉着眼睛往家走,头低得要命。
刘启怒其不争,心想:你怎么舍了自己的伙伴呢?他一气之下爬了出来,站到飞田面前大喝:“回去!”
刘阿田“哇”地哭了。
刘启硬把她拽回去,站到一群小几头的孩子面前嚷:“就打她。”
几个小孩却转身跑个没影。剩下的一个小孩看飞田哭得伤心,连忙说:“别哭了,我给你买鸡腿吃。”两人反差越大。刘启越气。他长篇大论地教育了阿妹一番,这才威风凛凛地嚷:“我进了大狱也没有像你一样哭!一大群大人围着我,我差点把他们全杀了。”他抖着黑红的血袍说:“不信。你们看看。”
刘阿田的同伴敬畏地抬起了头,说:“刘启******。我和我阿哥都想跟着你!”
刘启揉揉他的脑袋,大步走个不见。
他走出了两个小孩的视线,低下昂着的头颅,用捂在屁股上的手揉搓疼痛难忍的腰盘,心说:“也不知道我这一跑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了?将来还怎么教导阿孝和阿田。”他情绪一阵低落,只觉得浑身仅有的力气也将用尽了,根本走不去西镇,便用几乎是爬的走姿到近处的一位伙伴家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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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田到家的时候,家里早已鸡飞狗跳。
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刘阿雪,急急往一间屋里赶,也连忙跑过去。那女人也伸一只手掌牵她,可气力太大,几乎把她拽飞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刘阿田连忙问:“怎么啦?”那女人说:“你刘启阿哥出事了!他阿妈正在找他阿爸算帐。”
进了屋,刘阿田便看到好姐们章妙妙。
章妙妙正在添油加醋地讲刘启如何被监狱的人犯欺负,见到进来的女人,笑成一团喊:“阿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金不拾。他还给我阿爸说,看在章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