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报仇?!人家聚了上千的人!”大汉哭了,说,“咱一辈子都报不了仇。看少瓢把子长大就好!”
“说报仇就报仇!”刘启问李多财,说,“咱能聚集多少人?问问谁讲义气,等城门开了,咱们就杀过去,去给我大哥报仇!”
李多财觉得他疯了,但更像是安慰两个汉子的,高声说“好”,暗地了却耍着心眼,交代说:“有力气的差不多都跟老爷走了,当兵去了,就剩几个我这样儿的,咱们家上哪能寻到足够的人!”
“贴榜,募兵!老子就要报仇!”刘启说,“问问万掌柜,我有多少钱?我俸禄还有多少,不够把铺子卖了!”
朱温玉一直冷静地听,此时慌忙低声来劝:“募私兵要通过官府?!怕弄不好,成了谋反了。”
“我去我阿爸的衙门,去找找他贴过的文告,他的亲兵还没募齐呢,我就说替他招募亲兵,这应该没问题。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何况敢杀我大哥。”刘启是真受感动了,脸色铁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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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被搅,太后知主持大典,护卫的皆为宗室,调集禁军入勤,提前卷了皇帝,要去庆德北的林承山庄避暑。
这一走,就是血洗的先兆。
一行刚走,秦林就杀了秦芳,秦旦,使秦康,西门无恨等人自尽。
刘启因告假在家,并未一同去避暑。
他到处找兵器,借马,并叫朱温玉在梁威利募兵的对面出算卦摊子,偷寻壮士。为此第一次巴结张镜,想让她去找太学里的同窗,帮忙借些兵器马匹,接着,去城外,威逼利诱董云儿父女,让他们加入自己的报仇队伍。
父女不答应,还笑他无聊。
李多财暗中将此事告诉风月。
风月怕了,得了花流霜的话,让李多财躲走,出钱让家中壮实一点的男人都出去躲几天,暗中叮嘱过张镜,朱温玉,让他们都不要配合。刘启暴躁地发了一圈火,要将所有的人都赶走,才有女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他干脆用钱买了一匹瘦马两头驴子,带上许山虎下叫朱蛋的大汉,纠集胁迫花落开,朱温玉一起出城,自称讨贼将军,封绑在驴子身上的朱温玉为军师,封花落开为校尉。
风月,花流霜只觉得自己驱逐了从犯,会让刘启知难而退,哪知逼他犯倔,只带了三人就走,后悔不已,如同热锅蚂蚁一样团团地转。花流霜让风月带着钱,请辖军上的将领陈-元章和几个营中军官吃饭,让他们帮一下忙,接着带着章蓝采到章家的趟子局,到了,才知道老家的趟子局说撤就撤,已经不在了。接着再找家族在长月分柜,掌柜立刻具笔款子,带人赶往江间郡。
家中一下死气沉沉,听说陈-元章已经派人和李多财去接人,才稍微安心。
刘启赶至霍县,先去官府求见县令,他出示自己的告身,坐到边上让朱蛋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县官听,持名册状告一干匪人杀害许山虎意图谋反。县官却是无奈,眼下县里到处结寨,凭借县里十几个二十几老弱武卒,难以捉拿问案,何况李操已经伏诛,朝廷有明文,对胁从不作过问,这些不知与他沾不沾边的毛贼可能是要响应李操却没响应成,眼下办这案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县令问一番话,发现这就是个头脑发热的家伙,他不在京城要害部门,虽然出入宫禁,却只是门下省的一个闲职,年龄不大,纨绔子弟一枚,受害人与他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加上县里的现实情况,他无心照办,一边为县里的情况叫苦,一边要上报京兆尹,经过兵部下了海捕文书,再由朝廷派兵捉拿。
刘启早觉得会是这样,也是有备而来,问县令县里自己抓不抓造反的